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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19、這眼神也太……
盛懷鐘回到病床邊，想說你在開玩笑吧。
賀靄星依舊背對著他縮在被窩裡，一副確實不太喜歡這個禮物的樣子。
遲疑了半晌，盛懷鐘問：“……你真是色盲？”
被窩傳來一聲“嗯”。
盛懷鐘問：“那你是怎麼畫畫的？”
“畫畫又不是隻靠眼睛，還要靠腦子。”
賀靄星的語氣不高興，但他願意耐著性子解釋給不知情的人聽。
大概就是他會把顏料盒裡的顏色按照色輪排列，然後標上記號。”
“比如1號深紅，2號深藍，1號加2號等於黑色，當需要黑色的時候，就取1號與2號調色，再按照黑白關系畫在紙上。”
畫畫的人都知道一張畫的黑白關系舒服，色彩基本上也不會出錯。
為了證明自己的邏輯，賀靄星轉過來望著盛懷鐘手中的花。
“深色的花會用到淺色的紙，這束鳶尾的包裝紙和花的明度相近，而且都很低，為了色彩和諧並突出花卉重點，它們應該是同個色相。”
盛懷鐘聽了，視線落在手中的花束上，確實如賀靄星所說，紫鳶尾的包裝紙是深紫色，它們是同一個色相。
男人捧著花沉默了，賀靄星這時在內心鬆了一口氣。
他緊張得出了汗，因為說漏一句話，就需要用一大段謊言來遮掩。
而他剛才大費周章的這些理論不過是針對色弱人群而已。
對於完全的色盲來說，識別色彩使用色彩幾乎是不可能的，縱使畫技如神的賀輝河也頂多教他模仿複刻自己的畫。
賀靄星想盛懷鐘這下應該不會懷疑自己了，他閉上眼睛準備等人離開。
忽然，身後的床墊陷了下去。
賀靄星睜眼的同時，盛懷鐘緊挨著他坐了下來。
兩人的視線交彙，賀靄星聽見男人問道：“那你會喜歡沒有顏色的東西嗎？”
既然分不清顏色，沒有顏色的東西會吸引你嗎？
距離太近了，賀靄星錯愕地問：“沒有顏色的東西？”
盛懷鐘認真地回答：“比如星星，星星只有明亮和暗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