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盛懷鐘愣住了。
他注視著比自己矮了大半個頭的賀靄星，不得不承認自己之前小看他了。
刑法裡面有種罪過的形式叫作“故意”，分為直接故意和間接故意。
後者的概念為：行為人明知自己的行為可能發生危害社會的結果，並且“放任”這種結果發生的心理狀態。
賀靄星的意思是，賀氏夫婦對兒子的死即便不是“希望”也存在“放任”。
因為在他的視角裡，賀輝河絕不會自殺，要死也是有人設的陷阱。
賀靄星的反駁很有力，他作為當事人在案件中有著不可動搖的地位，但在證據確鑿之前，盛懷鐘還是保留一絲懷疑。
只是眼下他見人氣呼呼地往前走，只能無奈地跟上去勸：“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等等我。”
晌午，賀宅裡人來來往往，一部分趕來追悼的客人已經先行離去，剩下的都聚集到了旁邊的偏廳用餐。
盛太太見盛懷鐘急匆匆地往外走，叫住他問：“阿懷，你去哪兒？”
盛懷鐘見母親、父親還有弟弟整整齊齊地站在一處好奇地望著自己，怕一波團滅也不能說是為了追個“死人”。
只能藉口律所臨時有事得回去一趟。
盛家敘說：“哥，吃個飯再走吧！”
“不了，你們吃吧——”
盛懷鐘慌慌張張的，說完已經跑出去老遠。
瞧著不像是律所有事，再說律所天塌了還有徐漱頂著呢，反倒像當事人打電話問他“歪，盛律師，馬上開庭啦，你人呢？”
——執業生涯差點玩完了的樣子。
一直沉默的盛老先生，此時眯起眼睛開口道：“咱兒子是直了嗎？我怎麼看見他在追一個長頭發的女人？”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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