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陳升才發覺自己身上並沒有疼痛的感覺,好像自己並沒有被鉛彈擊中。
但那時火器營正展開連綿不絕的射擊,銃彈在他頭頂“嗖!嗖!”的飛過,給他一萬個膽子也不敢輕易的爬起來。
好不容易等到了敵人退下去,他才小心翼翼的爬起來。用與自己年齡不相符的速度快速的跑到鄭芝豹的身邊才大聲的叫道:“鄭芝豹!你竟然敢開銃打我?我要……”
鄭芝豹揮揮手像趕只蒼蠅般的態度讓陳升惱火,他還想繼續說什麼時,聽到鄭芝豹道:“特木的!火銃裡的鉛彈竟然掉了,可惜可惜!下次就就多裝幾顆,一銃下去就能把人篩子!”
陳升的聲音頓時就小了下去,他在考慮鄭芝豹話語中的真實性。萬一……
就在此刻腳下的大地一陣的震顫,超過五十頭戰象向著他們火器營沖了過來。
陳升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叫喊起來:“撤退!快撤退啊!這是象兵,我們完了,這下全完了!”
他的聲音讓火器營一陣的騷動,不僅是陳升洩氣的話語,還有戰象不可戰勝的神話。
這群大家夥在戰場上就沒有懼怕的家夥,一但發起瘋來根本就是無解的存在。
“都特木的給老子站好,誰在交頭接耳就地擊斃!”鄭芝豹的話語就像定海神針般讓火器營迅速的安靜下來。
他指著沖過來的戰象道:“不就是一些大畜牲嘛!長興軍的銃彈還沒有打不死的怪物!如果有那就是銃彈打得不夠多!
都給老子聽好了!都有了!立正!第一排瞄準!準備開火!”
火器營被鄭芝豹的淡定所感染,第一排計程車兵快速的舉起了手中的火銃。
雖然有些士兵手中的火銃還有些顫抖,但他們沒有一個人逃走,腳下還死死地站在原地。
“撤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坐在地下的陳升一把抱住鄭芝豹的大腿叫道。
“滾!沒用的廢物!”鄭芝豹一腳踢開陳升道:“老子長這麼大還沒有臨陣脫逃過,以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更不會有!”
說完鄭芝豹就來到了隊伍的第一排,大聲吼道:“老子就在這裡,戰象要撞過來也是先撞死老子,你們怕什麼?
都給老子瞄準了,誰若是放了空銃,回去就給老子在太陽底下站三天三夜!”
鄭芝豹的身先士卒讓火器營的騷動快速平複下來,感受著腳下大地震顫的越來越厲害,鄭芝豹的心中也是一陣的打鼓。
戰象的體型實在是太大了,銃彈能不能幹掉這些大家夥他也是一點底都沒有。
萬一銃彈奈何不了戰象,鄭氏還會採購長興軍的火器嗎?
為了長興軍在安南的佈局,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穩住!穩住!開火!”直到戰象沖到了三十步鄭芝豹才下令開火。
“砰!砰!”的銃響中,鉛彈在火器營陣前形成了一道彈幕。
正在前沖的戰象身上頓時冒出團團的血花,吃痛的戰象人立而起,還沒等落下腹部有冒出團團的血花。
“手榴彈準備!投!”鄭芝豹見到戰象身上的傷口心中才安定下來,大聲的下令讓士兵將手榴彈投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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