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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姓商人則是跟著幾個泉州城鉅商坐在一起,他們沒有心情去動桌上價值不菲的茶水,更是對那些精美的糕點不屑一顧。
一個商人實在坐不住了,對吳姓商人說道:“吳先生!那西夷人真的走了,咱們的貨可要砸在手裡了,這些貨要是五兩銀子賣出去,咱們可要虧死!”
“就是!就是!很多貨我都是十五兩銀子收來的,可今天的生絲已經跌破五兩了,再不出貨可就要血本無歸了!”另一個商人也焦急的說道。
其他幾個人也紛紛發言,他們雖然身家豐厚。但也禁不起這樣的折騰,此次雖然沒有傷筋動骨,但也絕對不好受。
吳先生卻沒有像他們那樣的著急,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才說道:“三天!三天內那個費爾南德斯一定會回來!”
他都話讓所有人一愣,隨之就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大家不要忘記那個西夷人的目的是什麼!他要買生絲,買生絲才是他唯一的目的。不買到生絲他帶著整船的銀子回去能交差嗎?笑話!穿越茫茫的大海來到大明就是為了賺這麼點銀子?”吳先生的話讓所有人的眼前一亮。
沒錯!甩貨和主動離開不是目的,西夷人的目的是購買生絲。沒有買到足夠的生絲西夷人是不會就這麼兩手空空的回去。
吳先生看到這些人若有所思才繼續說道:“其實那個費爾南德斯這一手玩的漂亮,就連老夫也差點被他騙過去。
但看事情不能只看到表象,你要看到他們的本質。只要抓住他們的本質,就能萬變不離其中。
這次對於咱們來說也是值得機會,那些不入流的小商人也想插一腳一樣的生意?這個機會正好將他們踢出局,明日咱們就收購生絲,將他們趕出這個局!”
吳先生一槌定音,所有的商人在生絲價格大跌的時候拼命的收購生絲。但他們很快就發現還有一股勢力在收購生絲,很大一部分生絲進入到這股勢力的手中。
泉州商人還沒有弄清楚這股勢力之時,費爾南德斯去而複返回到了泉州。那些收購生絲的勢力正是費爾南德斯佈下的暗手,竟然被他收購到了不少的生絲。
那些拋售生絲的小商人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不過是西夷人故布疑陣而已。為的就是他們手中的生絲,但他們手中已經沒有了生絲,徹底失去了參與這場遊戲的資格。
費爾南德斯再次來到那間酒樓,他已經回複了往日優雅的樣子。對著明顯少了很多的商人鞠躬致意道:“先生們!你們一定度過了非常難忘的三天,本人還是那句話,五兩銀子一包生絲有多少要多少!”
在場的商人們都沒有吭聲,只有吳先生站出來說道:“費先生真是好手段,泉州商人佩服萬分。
不過您說的五兩銀子就想收購生絲,我和在坐的商人們都不贊同。經過大家的共同商議,覺得二十兩一包是個不錯的價格,您說呢?子爵閣下?”
費爾南德斯聽到二十兩的價格,臉色明顯變換了幾下。講究才咬著牙說道:“希望你們不要後悔!”
這次會談又是不歡而散,次日費爾南德斯故技重施再次甩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