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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達這兩日幾乎是度日如年,自從侄子被抓走後,哥哥一家整天到他的府上哭鬧,弄的他是不勝其煩。
而定國公好似忘記了要出發前往京師,住進小院子再也沒有露面。他陳達已經去了三次,次次都是被拒之門外。
別說是國公爺了,就是大門都沒有進去。貴重的禮物到是送去了不少,那位國公爺照單全收,就是不辦事,氣的陳達幾乎要罵.娘了!
除了這件事情外,還有一件事情讓他無比的頭疼。姜鈴兒一家被國公爺救下後引起了軒然大波,被壓榨到活不下去的軍戶紛紛找到定國公尋求庇護。
而定國公好似根本不知道衛所制一樣,對於尋求庇護的軍戶照單全收。最讓陳達不能忍受的是,長興軍還讓軍戶回到衛所去招人。
而且什麼人都要,不管能不能幹活。上至頭發花白的老人,下至懷中抱著的嬰孩一律照單全收。
這一下幾乎是挖到了陳達的命根子上,他就是天津衛的指揮使。沒有了軍戶難道還要他當一個光桿司令不成?地裡的莊稼誰種?
到時候朝廷派下來巡查的官員要怎麼應付?連自己的軍戶都管不住,還能繼續當指揮使嗎?
不僅是他,就連下屬的都司、千戶、百戶也是怨聲載道,這些人全指望壓榨軍戶才能生存。
若是沒有軍戶就得喝西北風去,長興軍這一下子就是動了他們的根。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這幫軍官們的眼睛都紅了。
……
“老黃啊!你們衛所還有多遠?這都走了一個多時辰了,再走下去腳下的鞋都要磨破了!”一個粗獷的聲音說道。
“徐攀!你小子給老子閉嘴!再廢話,回去的時候大家休息了,你再給老子跑五裡地!”抱怨的聲音還沒有結束,訓斥的聲音立刻傳來。
“丁隊長!丁大爺!我跟你們家狗剩可是忘年交啊!你可不能這麼對我啊!”徐攀立刻鬼叫起來,聽的丁濤一陣的苦笑。
北海島一戰,丁濤被戰馬撞飛受了嚴重的內傷。若不是搶救的及時,早就一命嗚呼了。
丁濤的兒子狗剩學醫十分有天賦,知道這位是父親的袍澤,一直對徐攀照顧有加。一大一小兩人竟然成了不話不談的朋友,這就讓丁濤比較尷尬了。
徐攀這人大大咧咧的也沒有正行,見到丁濤有時叫丁隊長,有時竟然叫丁大爺。最後丁濤實在不願意搭理這貨,也就隨他叫了。
此次在天津衛登陸,由於他們的祖籍都是山東,所以就被調到天津衛大帥的帳下。在這裡他們彷彿回到了那個人吃人的流民歲月,入目的都是瘦弱的百姓軍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