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的一句話差點把魏忠賢的魂給嚇沒了。開玩笑!龍椅要是換成這玩意,大臣們非得把他生吞活剝了不可。
以小皇帝的性格還真能幹出把龍椅換掉的事情,那樣一個蠱惑君王的罪名又要落到他的頭上。
朱由校看到魏忠賢的樣子,一甩袍袖道:“朕不過是說說罷了!看把魏伴伴嚇得!不過打造金殿上龍椅的那個家夥一定與皇帝有仇,那麼大個椅子坐在上面根本就靠不到後背。
兩側的扶手又距離那麼遠,朕坐在上面必須得時刻挺腰收腹全身發力比站著的大臣還要累,你說這不是遭罪嘛!有朝一日朕非得把它換掉不可!”
魏忠賢不僅撇撇嘴,怪不得小皇帝喜歡做木匠活,還對各種椅子情有獨鐘。原本根子在這啊!
只聽見朱由校接著說道:“不過坐上去這麼難受的椅子怎麼就讓人瘋搶呢?若是有選擇朕才不願意坐那個位置呢!”
魏忠賢一下子就把頭低了下去,這話說的太過了,讓他這個奴才怎麼接啊!一旁的田爾耕更是雙眼空洞無神,好似傻子一般不記得剛才發生的任何事情。
“傳旨的陳之龍和祖大壽都沒有回來吧!”朱由校好似在問兩人,又好似自言自語。
田爾耕不能再裝聾作啞了,他連忙跪下道:“啟奏陛下!陳之龍和祖大壽被張鬥軟禁在濟州島。
據錦衣衛密報!祖大壽狀態不錯,被軟禁還能每日習武打發時間。可陳之龍大人就有些危險了,每日茶飯不思形容枯槁,恐怕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朱由校點了點頭,問道:“能把他們兩個救出來嗎?”
田爾耕一下子就僵在原地,開玩笑!濟州島可是張鬥的老巢,一個戶籍銘牌就讓錦衣衛傷透了腦筋。
派進入的人十之八九都會人間蒸發,剩下的人除了打聽點訊息什麼也幹不了。尤其是張鬥遇刺以來,暗影似乎發了狠。
剩下的錦衣衛也紛紛被揪了出來,別說是往出救人了,就算是傳遞訊息都不可能。
“這個……”聽到田爾耕的猶豫,朱由校就點點頭道:“既然救不出來,那就殺了吧!不要告訴朕,這你也辦不到!”
朱由校的聲音不大,卻透露出讓人森冷的感覺。一句話就決定了兩個傳旨官員的生死,這還是那位昏庸的木匠皇帝嗎?
能當上九五至尊的人哪有一個是易與之輩,那些動則討論國家大事的讀書人才是笨蛋,小皇帝是不願意跟他們計較罷了!
田爾耕連忙磕頭稱是,小皇帝這一招比起那些文人的所謂計謀可要高明無數。
傳旨官員在濟州島死掉,張鬥有著說不清的關系。那時的張鬥就是造反的亂臣賊子,即使自立也沒有人願意去投奔。
朝廷再向張鬥出手就變得名正言順,張鬥在遼東打下的一系列大功都會被抹除。一個賊子野心之人做出的一切都是別有用心,到時候張鬥的名聲就會徹底臭大街。
就算是他能夠打下一塊地盤也不會有文人來幫他治理,靠那些個武夫嗎?
打天下用武人可以,但治理天下卻不成。若張鬥執意用武人治理天下,就會造成漢唐那樣以強亡國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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