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的雙腿被戰馬壓住根本動彈不得,就算能引來這個朝鮮人不過是地上又多出一具屍體而已。
就在這時又是一聲兵刃入肉的聲音傳來,雖然沒有呻吟聲傳來,可木巴裡還是決定試一下。
他用雙手推在戰馬的屍體上,全身發力使勁的往外抽出雙腿。他感覺自己的雙腿似乎有松動的可能,用盡力氣一推雙腿竟然拔出來了一些。
也就是這微小的移動在土地上發出了輕微的聲音,不遠處那個朝鮮人似乎聽見了什麼。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邁步向這邊走來。
木巴裡一動不敢動,他屏住自己的呼吸盡量把呼吸放的平緩,不讓人從身體起伏上看出來自己還是一個活人。
腳步聲運來越近了,木巴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也許下一刻自己就會被對方一槍戳死在地下,此刻的他什麼也做不了,等待的煎熬幾乎要把它折磨瘋。
這個朝鮮人接近了木巴裡,他的手中拿著一杆長槍。在木巴裡的附近,全神貫注的注視著地下的身體,每經過一個長興軍的屍體都要用腳在上面踢一下,或者用手中長槍敲打。
這人十分的謹慎,走的速度不快,盡量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目標。他漸漸的接近的木巴裡,看到了那個被戰馬壓在身下的“屍體”。
他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抬起腳要踢向木巴裡。這一瞬間木巴裡不自覺的繃緊了身體,手中的尖刀更是做好了準備。
抬起腳的朝鮮人有些猶豫了,木巴裡面相戰馬,就算他一腳踢上去,木巴裡有什麼反應他也看不見。
有心就這麼離去到別處找剛才聲音的來源,他有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朝鮮人放下腳伸出了手中的長槍,槍尖一點點的接近木巴裡的背後。
木巴裡覺得有什麼東西接近自己,他的額頭已經深處點點滴滴的汗水。手中的尖刀攥得更緊了,手指的關節都有些發白,呼吸幾乎要停止生怕心髒從口中跳出來。
自己要死了嗎?剛要過上的好日子要離自己遠去了,他心中萬分的不甘,但此刻的他卻毫無辦法,只能等待最後一刻的到來。
突然冰冷的槍尖搭在了他的肩頭,就在木巴裡疑惑的時候,感覺搭在肩頭的槍尖似乎在發力,他也隨著槍尖的力道翻過身來。
木巴裡閉上了眼睛,屏住呼吸一動不敢動。他知道若是自己有絲毫的動作,眼前的朝鮮人會毫不猶豫的把長槍刺進他的咽喉。
槍尖距離木巴裡的臉只有三寸的距離,他已經聞道了槍尖上的血腥氣味。一滴冰冷的液體滴在他的臉上,木巴裡卻覺得火辣辣的燙,這是袍澤的熱血。
手持長槍的朝鮮人沒有發現異常,他邁過木巴裡的身體就要向前走去。當他邁動步伐的時候,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勁。
可就是這種不對勁讓他的心中莫名的悸動,難道自己殺得人多了見鬼了?冰天雪地中哪有什麼鬼神!
不對!冰天雪地!冰天雪地中屍體不應該這麼柔軟,應該僵硬了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