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來北海島的長興軍全部都是拖家帶口前來,他們每個人的家眷都在身後。若是放這群兇惡的阿努伊騎兵沖進家屬區,那樣的後果誰都不願意看到。
第一排的徐攀蹲在地下,看著越來越近的阿努伊人。那人手中雪亮的鋼刀上海帶著血跡,尤其馬上騎兵的那張猙獰扭曲的臉。
徐攀有種轉身就跑的沖動,就在這時他聽到丁濤的口號。是啊!逃跑又能跑到哪裡?離開了長興軍去其他的地方還有活路嗎?
“啊!”在撞上的一瞬間他立刻大吼一聲,然後他眼睜睜的看著刺刀沒入了戰馬的身體。戰馬帶來的前沖力巨大,徐攀手中的火銃很快就變成了一個誇張的弧度。
“錚!”的一聲,刺刀折斷。戰馬在慣性的作用下撞到了他的身上,徐攀沒有感覺到疼痛,而是覺得自己在天上飛。
知道落地的瞬間他才張口噴出一口鮮血,這一下實在是太重了。就連胸前的板甲都凹陷下去一塊,若沒有這塊板甲救命,他一定會命喪當場。
雙方在相撞的一瞬間立刻人仰馬翻,阿努伊人撞倒了兩排的火銃手才停了下來。就在這短暫的碰撞中,長興軍就有五人戰死十幾人受傷。
阿努伊人還能坐在馬上的一半都不到。他們失去的沖擊力,只能徒勞的在馬背上揮舞著兵器。
“殺!”丁濤大吼一聲,將刺刀捅進一名阿努伊騎兵的小腹。在阿努伊騎兵的慘叫聲中,丁濤雙手用力一繳。就將敵人的內髒繳的稀巴爛,這名騎兵立刻摔在馬下斃命。
被攔截下來的騎兵面對步卒就是待宰的羔羊,他們被丁濤小隊圍上後戰鬥就沒有了怨念。
當敵人盡數被殲滅後,丁濤才開始招呼士兵救治受傷的袍澤。這時乙區守衛計程車兵也肅清了殘敵過來幫忙,他們比丁濤他們打得還要艱苦。
光是戰死的就有近百人,其他人也有不同程度的受傷。阿努伊人的偷襲是成功的,至少打了驕傲的長興軍一個措手不及。
就在他們商量將傷者送回去治療的時候,從其他幾個方向分別傳來了火銃的聲音。阿努伊人似乎還從其他方面發動了進攻,一時間長興軍營地中銃聲大作響個不停。
丁濤害怕乙區有危險,只帶著二十人送受傷計程車兵回到家屬區,剩餘計程車兵暫時歸老麻子指揮加強乙區的防護。
馬小六一會一接到阿努伊人進攻的訊息,五個區有四個遭到敵人的攻擊。到底哪裡是阿努伊人進攻的重點呢?還是說哪裡都是障眼法?
向著他把目光放在了唯一沒有被進攻的甲區上,就在他想到這裡之時,門外有人來報:甲區出現了大量的阿努伊人,人數不少於餘一千人。
“命令各區死守!就算打到只剩下最後一人,也要堅持到解決阿努伊人主力之後!”馬小六的命令一下,長興軍立刻動了起來。
留守在家屬區的近兩千長興軍立刻出動前往甲區,只要能消滅進攻甲區的阿努伊人,其他小股的敵人根本不足為慮。
苫小牧外的樹林中,布泊對著身邊矮小的倭人說道:“松前之術!你們倭人也太小心了,我們有六千勇士,進攻苫小牧還用費這些心思幹啥?直接打進去,一人一刀長興軍也會被剁成肉醬!”
“布泊君!長興軍不可小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