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籠灣社寮島新臺城,鄭芝龍得知自己二弟戰死後,當場就癱坐在地上。
他們兄弟四人,原本的老二早夭,鄭芝虎順利的成為了老二。這麼多年以來,自己沒有兩個兄弟幫忙根本就不能成就如今的地位。
他緊緊握住二弟的桃木牌,眼中的熱淚滾滾而下。外面傳來鄭芝豹的聲音:“二哥!二哥怎麼了?我二哥勇猛無敵,怎麼會死在劉香的手上。”
當他沖進屋子看到地上的鄭芝龍時,整個人都呆在當場。嘴裡哭嚎道:“大哥!二哥怎麼會……怎麼會戰死的……嗚嗚!!”
“二弟死的悲壯,他用自己的戰艦給袍澤開啟生路。咱們應該……應該……”鄭芝龍本想說應該感到驕傲,但驕傲二字彷彿有千斤重,怎麼也說不出口。
“大哥!二哥不能白死,我這就去給二哥報仇去!”鄭芝豹說著轉身就要往外走,卻被鄭芝龍死死的拉住。
“三弟!你冷靜點!咱們和從前不同,你不可義氣用事!”鄭芝龍也想立刻給二弟報仇,但他現在是長興軍南方艦隊的指揮官。不再是從前那個亦商亦盜的鄭一官,做任何事情都要考慮全面。
“大哥!”鄭芝豹雙目充血,用盡力氣嘶吼一聲,然後慢慢地坐在地下放聲痛哭。
他也知道現在想要立即出兵剿滅劉香那是根本不可能的,雞籠港的戰艦只有五條,僅憑這幾條戰艦根本奈何不了劉香。
想要對付劉香必須按照之前的計劃行事,只有那樣才能將劉香的勢力徹底清楚,掃平長興軍控制整個大明沿海的道路。
但鄭芝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無力感襲上全身,坐在地下放聲哭嚎。
鄭芝龍拍拍弟弟的肩膀說道:“芝豹!二弟的仇大哥一定會報,不把劉香的心肝挖出來,絕難消我心頭之恨!”
……
南龜島上醉醺醺的劉香睜開了眼睛,掃了眼狼藉的桌子。從上面抓起一個空酒壺晃了晃,隨手摔在地下。
又拿起一個酒壺發現還是空的後,不由得把酒壺砸向房門。酒壺撞在房門上,又掉在地下摔得粉碎。
“來人吶!快給爺爺拿酒來!”劉香氣急敗壞的叫道。
自從紅海灣一戰後,他的下半身就失去了直覺。回來後請了很多的名醫也沒有好轉,一氣之下劉香將幾個所謂的名醫全部沉了海。
打那以後再沒有人敢來南龜島給劉香治病,失去希望的劉香開始借酒消愁。對手下的事根本不過問,全部交給褚彩處理。
宿醉剛醒的他發覺沒有了酒,不由得再次發火。
房門一開,褚彩從外面走了進來。他手裡拿著一個酒壺,恭敬的遞到劉香身前。
劉香迫不及待的搶過酒壺,猛灌了一大口才長長吐出一口濁氣。用手指著褚彩說道:“還是你小子最忠心,知道劉爺早上要喝酒!”
褚彩笑著說道:“那是!我是六爺的人,自然要給六爺辦事。可是有些人就不一樣了,自從紅海灣以後……”
褚彩說了一半就住嘴,他知道紅海灣是劉香的逆鱗。無論誰提起,都會勾起劉香無邊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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