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臺堡耽誤了長興軍兩天就被打下,長興軍將安臺堡內的漢人運到長生島,女真人全部抓起來用繩子拴成一串押往畢家堡。
馬寶戰後向張鬥請罪,張鬥不但沒有責罰馬寶,還誇獎馬寶做得對。
以德報怨那是士大夫的做法,軍人就是要以直報怨。別人如何對待自己,自己就要加倍地打回來。以後再遇到類似的情況一律照此辦理,不用再請示。
莽古爾泰得知安臺堡被長興軍打下的訊息大吃一驚,三千多人的守衛的屯堡竟然兩天就被拿下。
而且長興軍還沒有使用火炮,難道張鬥會法術能摧毀城牆不成?還沒等他調動兵馬,又一個訊息傳來~長興軍兵圍畢家堡。
……
金州城的戰鬥已經進行了兩天,剛剛被東江鎮士兵修複的城牆已經多處倒塌。
面對著瘋狂進攻的漢軍旗,張盤指揮著東江鎮士兵一次又一次地打退敵人的進攻。
硝煙已經讓這個漢子看不出本來的面目,兩隻眼睛裡更是布滿了血絲,但他依舊守在城頭指揮士兵戰鬥。
毛承祿氣急敗壞地走到張盤身後怒吼道:“張盤!你為何還不派遣銃炮營上城?再等下去人都要死光了!”
戰死的人將來都是他毛承祿的人馬,是他精心從東江鎮十萬人中挑選出來的精兵,是他在金州立足的根本,如今在城頭一個個的死去,毛承祿再也坐不住了。
“再等等!不急!”張盤淡定地說道。
“還等?你說的長興軍進攻複州呢?怎麼還沒開始?該不會是張鬥膽小,不敢進攻複州吧!”毛承祿焦急地說道。
“長興軍必會進攻複州!毛將軍還是去休息下吧!建奴馬上就會進攻了!”張盤依舊是剛才的語氣,聽得毛承祿一陣的火大。
果不其然,僅僅一柱香的時間,漢軍旗再次攻了上來。張盤立刻丟開毛承祿下去指揮守城,氣得毛承祿在後面罵了好久才離去。
城外的瑣諾木看著莽古爾泰的手令一陣地嘆氣,再給自己兩天定能拿下金州。為何莽古爾泰要調自己回兵增援畢家堡呢?
大軍趕路加上攻城已經疲乏,這時要是回軍對士氣的打擊無比巨大。但將令自己又不得不尊,為難的瑣諾木不自覺地用撫摸腰間的寶刀。這是汗王努爾哈赤賜給他的寶刀,一直被他帶在身邊。
最後下定決心,向帳外喊道:“來人!……”
這一次漢軍旗的進攻格外猛烈,多處城牆都已易手。就連毛承祿也率領自己的親兵家丁登城,即使如此也堪堪抵擋住漢軍旗的進攻。
毛承祿來到張盤身邊大吼道:“還要等下去嗎?再等下去就給老子收屍吧!”
哪知張盤卻是哈哈大笑,“不必等了,建奴要退了!當他們退下之時就是咱們反擊的開始!”
“什麼?……”毛承祿還以為張盤得了失心瘋,漢軍旗這麼猛烈的攻擊怎麼會退卻,應該一鼓作氣拿下金州才是。
但事實如同張盤所料想的一樣,漢軍旗猛攻了一陣就退了下去。
漢軍旗退下的同時,張盤立刻讓城中休息的精力充沛的銃炮營準備出擊。
正當瑣諾木準備撤退之際,金州城門開啟了。數千士兵一隊隊開出城門,向著女真人的大營反攻過來。
瑣諾木正在為撤退的事心煩意亂,見到金州的守軍竟然敢棄城野戰。不由得大怒,立刻讓剩餘的漢軍旗迎上,自己率領三千馬甲壓陣。
疲憊的漢軍旗迎上三千火銃手的結局已經註定,他們還沒有沖到陣前就被打死一片。
後方觀戰的瑣諾木的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他沒有想到城內還隱藏著如此強的力量。
看這些精銳的火銃兵不比長生島的差多少,猶豫了一下他命令一個甲喇的馬甲沖一次敵陣。
馬甲得令殺向金州的銃炮營,迎接他們的先是一陣炮彈,接著是連綿不絕的鉛彈,最後是在銃炮營兩側的刀斧手的決死反擊。
一連串的打擊下,正藍旗的馬甲傷亡慘重。瑣諾木知道自己已經失敗,立刻鳴金收兵倉惶逃走。
張盤只是帶人追出一陣就停下腳步,火銃兵只有結陣才能發揮威力。如此散亂的追擊,萬一被女真人抓住機會打反擊,就得不償失了。
瑣諾木見到沒有機會,帶著殘兵敗將向畢家堡而去。金州一仗東江鎮大獲全勝,斬首真奴首級過千,俘虜擊斃漢軍旗近萬,是東江鎮取得的最大一次勝利。
……
畢家堡外的長興軍再次用出了阡壕戰術,僅用了一天時間就用阡壕將畢家堡圍死。畢家堡的守將夜裡派出了上百人的死士突圍求援,當求援信擺在莽古爾泰的案頭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到了此刻他終於知道安臺堡為何會如此快地失守,肯定是長興軍挖塌了城牆。畢家堡是複州的門戶,如果不盡快地派兵支援畢家堡,等到長興軍攻破畢家堡兵鋒到時就會直指複州。
莽古爾泰連夜調兵,從其他莊堡抽調兵力向畢家堡增援。漆黑的夜色中,一個個傳令兵從複州發出。
各地莊堡街道莽古爾泰的手令立刻出兵,向畢家堡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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