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身上攜帶的幹糧根本撐不了幾日,如果坐吃山空幾日的光景就會被餓得手軟腳軟任人擺布。
流民們都是一臉的愁雲,剛剛看到生的希望又被人丟進火坑。偌大的大明就沒有他們容身之地嗎?
那些經過的礦工看向流民們的眼神不對,尤其是看向女人的眼神。那種貪婪讓同樣經歷過生死的流民都是一陣毛骨悚然,女人們被嚇得縮在角落根本不敢抬頭。
吳雙也陷入了沉思,一個小小的千總都能將流民賣進礦場做工,更大的官員呢?這樣的大明還有希望嗎?≈gt;≈gt;
……
傍晚!礦工陸續回到山谷,他們在谷口將得到的糧食交給青龍幫的人,每個人都是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家。
誰都不知道明天會不會累倒在礦場上,一旦病倒或者受傷就會成為谷口骷髏中的一員,除了等死再沒有一絲的活路。
如果不去礦場做工就得不到吃的,沒有吃的更是活不下去。逃跑在每個人的心中成了奢望,不提時刻看著他們的青龍幫。
就是四周茫茫的大山,所有進山的道路都有人把守,他們都不一定能跑的出去。進了山裡不是餓死,就是被野獸吃掉。
就算僥幸逃出徐家莊礦場,到了外面還要被人抓回來。那些被抓回來的人下場全部悽慘無比,不是沒有辦法誰也不會選這條絕路。≈gt;≈gt;
吳雙等人的到來,讓沒有去礦上幹活的礦工興奮起來,女人這個詞已經消失在他們的記憶裡很久。
自從流民們安頓下來,就有人一直在外面轉悠。不時有人還向這裡投射過來貪婪的目光,原本還想去礦上做工的流民猶豫了。
他們要是離開,這裡的家眷怎麼辦?留下一群婦孺在群狼環視的山谷中,流民們怎麼放得下心來!
所有人把目光看向沉思中的吳雙,就連丫丫也用期盼地眼神看著哥哥。
吳雙想了會說道:“讓咱們向登州遷移是定遼伯的命令,路上給咱們準備吃食也是定遼伯招募來的商人。
咱們肯定不是第一批被賣到礦場的人,也不會是最後一批。定遼伯不會對咱們不管不顧,只要堅持到定遼伯來救咱們,就能從這裡逃出去!”
吳雙的話說得流民們連連點頭,一路上供給他們吃食可是不小的花銷。他們每個人都已經屬於定遼伯張鬥,自己等人被劫走無異於從定遼伯口中奪食。
掌握長興軍的定遼伯不會無動於衷,只要訊息傳到長興軍那裡,他們就會得救。
至於會被長興軍送到哪裡,流民們並不關心。沿途的吃食已經讓他們很滿足,只要能給他們同樣的吃食,就是做最危險的工作也無所謂。
吳雙把流民中的青壯召集起來,讓他們分成兩班輪流值守。他自己則是開啟隨身的背囊,從裡面取出帶血的弓箭。
就是這把弓伴隨他在平陰縣城數個日日夜夜,吳雙更是憑借這把弓才擁有血秀才的名號。
今日這把弓又要再次染血,為了丫丫他不介意再次化身血秀才。區區一個礦場也敢來找自己的麻煩,他要讓打他家人主意之人付出血的代價。
“夥計!咱們又要並肩戰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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