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承祿已經等了好久,在等下去就要發黴。他把手中的茶杯放下說道:“杜先生!承祿離開皮島日久,義父一定等得著急,咱們還是先談公事再喝茶不遲!”
見到一臉急切的毛承祿,杜紫藤的心裡有底了。談判最忌諱心浮氣躁,一旦情緒不穩太容易被對手抓住漏洞,從而全盤潰敗。
杜紫藤臉上為難露出為難之色,他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說道:“毛將軍!這買貨呢!都得先看貨再決定是否購買,某本想再過半個時辰帶將軍去校場看看銃炮,再讓將軍決定買不買,買多少!既然將軍如此著急,那就……”
毛承祿一聽立即打斷杜紫藤的話語,“既然杜先生一番好意,是毛某孟浪了。一點小意思還請杜先生笑納,是不是讓將士們早點出發去校場,讓毛某開開眼?”說著又是一個布包遞了過去,杜紫藤這次連謙讓都沒有,直接大大方方的手下。≈gt;≈gt;
“那~好吧!某就舍下老臉去讓校場的將士們早去一會!”
“那就多謝杜先生!”毛承祿說道。
二人不多時就來到長興溝的一處山坳中,這裡有全副武裝的長興軍把守。還沒走進就聽見裡面銃響不斷,炮聲也偶爾打上幾下。
毛承祿看著杜紫藤的背影恨得把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這個滾蛋!明明士兵已經在試銃炮,非要敲詐銀子才帶自己來!”毛承祿小聲嘀咕道。
走在前方的杜紫藤臉上露出壞壞的笑容,他走到士兵身前出示了手令,才帶領毛承祿走進校場。
毛承祿進入校場才發現這裡要比外面看上去大上不少,遠處有一排排的標靶,還有試炮用的大小不一的土堆。≈gt;≈gt;
他們來到一處試銃的場地停了下來,在他們面前擺放兩把火銃。一把是大明工部打造的劣質火銃,不光銃管壁薄厚不均,上面還多有沙眼。
另一把則是長生島打造的精良火銃,厚實銃管散發出黝黑發亮的光彩。硬木製成的把手被打磨出亮光,就連銃管旁插著的通條都被打磨的光滑無比。
長生島出産的火銃與大明工部的火銃一比,頓時顯得高大上。另一旁的大明工部出産的火銃,讓人懶得多看一眼。
杜紫藤用手一指大明出産的火銃道:“將軍先試下工部的火銃,再試下長生島火銃,其中優劣一目瞭然。”
毛承祿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開玩笑!用工部出産的火銃射擊就是在賭命,隨時都有炸膛的火銃誰都不會用。皮島計程車兵已經拒絕使用火銃,用這玩意打死自己的機率比打死建奴的機率大的多。
杜紫藤也不勉強,示意了下毛承祿使用長生島火銃射擊。
毛承祿也是多年行伍出身,對火銃如何使用並不陌生。他抓起火銃熟練地撞上彈丸,點燃火繩對準三十步外的標靶開了一銃。
多年養成的習慣讓他把火銃舉得老遠,生怕火銃炸膛傷到自己。這一銃沒有怎麼瞄準,只打在標靶的邊緣。
杜紫藤笑著接過火銃,對一旁的長興軍士兵招了招手。
那名士兵飛快地跑到杜紫藤身前敬了一個軍禮,在杜紫藤的示意下接過火銃對遠處的標靶開火。
長生島火銃在三十步的距離幾乎每次都會擊中把心,四十步也能打在中央,五十步還能打中標靶,六十步也能保持三中二的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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