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面誰是誰非明眼人都能看明白,但是大明的文官決不允許出現張鬥這個不在他們掌控之內的異類。
這樣的人必須要打倒,再踏上一萬只腳讓他永世不得翻身。否則任由武將做大,今日出現張鬥。明日就會出現王鬥、李鬥,文官們就會失去對朝堂的掌控,這樣危險的苗頭必須扼殺在搖籃之中才行。
朱由校沒有去理會那些煩人的奏摺,他正在專心致志的鋸一塊木板。魏忠賢小心地伺候在一旁,不時地上毛巾讓天啟擦一擦額頭上的汗水。
朱由校鋸完木板有些氣喘籲籲,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邊小口地喝茶,一邊閉目養神。≈gt;≈gt;
過了會他才說道:“擬製!奴酋努爾哈赤受我大明冊封不思君恩,還起兵對抗朝廷罪大惡極。其子孫塔拜、碩託殺大明百姓強佔大明土地,三日後淩遲之!”
“奴才遵命!”魏忠賢答應一聲就要去下旨,卻被朱由校叫住。
“慢!魏大伴,朕還有旨意你一併去傳!”魏忠賢一聽還有聖旨,趕緊恭敬的立在一旁。負責記錄的小太監趕緊鋪開一張新紙,提起筆再次記錄。
“長生島張鬥與建奴交戰,奪回大明失地長生島,斬獲首級萬餘,生擒老奴第六子塔拜、老奴之孫碩託。特加封定遼伯,欽此!”朱由校的這道聖旨給朝堂上的爭議下了定論,那就是力挺張鬥。
聖旨剛送到內閣次輔朱國祚就開口說道:“不但沒有處罰張鬥,還要加封那武夫爵位。各位,這次咱們決不能退縮。老夫這就去六科讓他們封還聖旨,再不行老夫就帶頭去午門跪柬。老夫就不信了,還奈何不了一個小小的張鬥!”≈gt;≈gt;
朱國祚被聖旨氣得滿臉通紅,拍著桌子大聲說道。他覺得文官的威信受到了挑戰,皇帝是非不分他們就有義務讓皇帝認識到錯誤,即使受到廷杖也在所不惜。
錢龍錫也非常贊同朱國祚的決定,他也跟著說道:“次輔大人所言極是,要去就一同前往……”
“夠了!你們怎麼也跟著胡鬧,這是要逼宮不成?”首輔方從哲怒斥道。
接著方從哲將一份奏摺丟到朱國祚面前說道:“先看看這個再做決定!”
朱國祚接過奏摺開啟仔細觀瞧,越是看他的臉色越白。最後雙手都顫抖起來,額頭也出現豆大的汗珠。
寫這份奏摺的不是別人,正是遼西的熊廷弼。上面的內容基本上跟張鬥的奏摺如出一轍,裡面還重點地講述王化貞是如何識人不明,聽信孫得功的讒言。
險些將數萬大軍葬送在陽平橋,還被孫得功騙開廣寧棄城而逃。至於戰後根本沒有張鬥搶奪戰功的事,完全是王化貞嫉賢妒能不讓張鬥入廣寧才引出兩封奏摺。
重要的是這封奏摺還是王化貞奏摺裡面功臣劉渠與熊廷弼聯名上書,這就讓王化貞的奏摺變得一文不值。
如果朱國祚要去午門跪柬,這封奏摺一旦公佈。他們就是一群嫉賢妒能的小人,更是大明的罪人。
想到這朱國祚看向方從哲說道:“壓下這封奏摺如何?”壓下奏摺不報這樣的事他們不是第一次幹。
方從哲苦笑道:“這是從內庭轉過來的,恐怕萬歲已經過目了。”
“熊廷弼!你要幹什麼?”朱國祚發出一聲低沉的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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