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攻打長生島,他的主子已經許諾。只要他立下戰功就給他抬籍入旗,這位可是抱著升官發財的心思來到長生島。
如今卻要他去搏那就死一生的機會,他又怎麼心甘情願的去死。就在這個甲兵一猶豫的時候,旁邊的白甲兵就提著大刀走了過來。
那個甲兵一狠心,抬腳就踢倒了這個奴才。怒喝道:“這裡是戰場,只有軍令,沒有主子!你若再不登船,休怪爺的鋼刀無情!”
看著自己家老爺冷血的臉,他無奈之下磨磨蹭蹭的走向小船。這貨剛走出沒有幾步就被後面追上的白甲兵一刀砍翻在地,那個甲兵嘴角動了動沒有說話。
白甲兵掃視了漢軍旗一眼,冷冷的說道:“大金需要你們這些奴才的時候到了,再磨磨蹭蹭的就是心向明狗對大金不滿,對大金不滿的人就要處死!”
兇狠的話語加上血淋淋的鋼刀嚇住了所有的漢軍旗,他們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向長生島發動了決死沖鋒。
看著又有數百漢軍旗登上長生島,阿巴泰當即下令,“下次咱們也過去吧!”
他手下的哥什哈當即嚇得面色慘白,連忙跪下懇求道:“主子不可!您乃是萬金之軀,怎麼親冒矢石登島。像登島這樣危險的事,奴才代勞即可!”
阿巴泰微笑的看了下這個忠心的哥什哈說道:“無妨!下次讓已經登島的奴才佯攻下稜堡即可,到時再讓剩餘的泥堪去纏住那些快船,定可平安登島!”
見到那個哥什哈還要再勸,他把臉一沉說道:“我意已決,下去準備吧!”
哥什哈們無奈,只能“嗻!”的答應一聲下去準備了。
範寬和趙小四也在此次登島的船上,一上船趙小四就不停的顫抖。剛才在後面他可是瞧的一清二楚,他可不認為自己的運氣會好的逆天,成為九死一生中的一員。
“範叔!咱們能平安上島嗎?”趙小四忐忑的問道。
“能!一會你跟緊老子!千萬不要猶豫!”範寬給了趙小四一個堅定的眼神。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要見到範寬的眼神,趙小四的心裡一下子就有底了。
隨著號角聲傳來,又一次死亡渡海開始了。此次渡海的人數格外多,足有小船150艘。而一直就在沙灘上當鴕鳥的漢軍旗也像打了雞血般沖向了稜堡,弄得長興軍緊張不已。
海上長興軍的快船也沒有之前進攻打的那麼順利,在渡海的一開始就有幾十條小船瘋狂的沖向了他們。
這些小船根本就不顧自身的傷亡,拼命的沖向快船。他們似乎是要和這些快船同歸於盡般,面對著打過來的炮彈根本就不管不顧。
稜堡上的張鬥看著女真人的瘋狂冷笑了一聲說到:“女真人拼命了!此次登島的恐怕有大人物!”
聽到大人物三個字,所有長興軍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看著他們躍躍欲試的神情,張鬥笑了,他大聲的命令道:“讓鳥船不必全力攔截女真人,讓他們注意自身的安全,放女真人過來!”
隨著稜堡上空彩旗飛揚,海面上的快船一下子就散開了。他們靈活的在海上游走,輕易的躲開漢軍旗小船的攻擊,再回手輕輕幾炮將追擊他們的小船送入海底。
範寬和趙小四就在攻擊快船的行列中,他們奮力的劃動手中的船槳,快速的向著一條快船沖去。
一顆炮彈向他們打來,趙小四清晰的看見飛來的鐵球。但他卻根本不能做些什麼,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炮彈擊中了他前面的一個人的身體。
鮮血和內髒一下子糊滿了他的全身,腥臭的血液燻得趙小四幾欲昏厥。就在他發愣的時候,身後傳來了範寬的聲音,“小子!你沒事吧!”
“範叔!小子沒事!血都是別人的!”就在他們倆說話的時候,又一發炮彈向他們打來。聽著那帶著嘯音的炮彈,趙小四猛然聽見範寬的聲音:“小子,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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