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哭無淚的西爾泰剛要下令從明軍右翼突破,可是明軍竟然丟出來一些冒煙的竹筒。
本能的反應讓西爾泰覺得這些竹筒的危險,他立刻下令手下的甲兵轉向,殺嚮明軍的右翼。
幸好他下令即使,一連串的手榴彈只不過炸傷了20多個甲兵。看到手榴彈爆炸的場面,西爾泰的額頭冒出了一層的冷汗。
太懸了!要不是他反應的快,剩下的200多甲兵就得有一半交待在明軍的陣列前。心驚膽戰的女真甲兵在西爾泰的帶領下一頭就紮進了長興軍的右翼,飛奔的戰馬高速的撞到了盾牌上。
尖銳的長槍輕易的就刺穿了戰馬的身體,但是高速飛奔的戰馬並沒有停下,它在撞到了3個長興軍士兵後才倒在地下身亡。
只是在交鋒的短短瞬間,女真甲兵就撞得長興軍人仰馬翻。不斷有士兵被戰馬撞飛,也不斷的有女真甲兵倒地斃命。雙方一下子就進入了最殘酷的白刃戰,血肉橫飛近戰中女真甲兵技高一籌,殺得長興軍一點點的向後退去。
眼看著己方被建奴殺得節節敗退,馬寶有點坐不住了。他跑到張鬥的身前說道:“大人!要不要小的帶人頂上去?”馬寶率領的100親衛都是渾河那一戰倖存下來的老兵,有它們加入一定能定住女真甲兵的攻擊。
“不急!這次要以鍛煉新兵為主,他們必須經歷血戰才能成長起來。咱們不能一直幫他們擦屁股,萬一老弟兄不在身邊他們還不打仗了嗎?”張鬥淡淡的說道。
新兵沒有經歷過血戰永遠也成長不起來,沒有經歷大戰的新兵練的再好也是花架子。一旦戰事遇到僵局就容易崩潰,張鬥就是要鍛煉他手下的隊伍,目前損失一些新兵他還承受得住。
心焦的馬寶看著戰局越來越不利,他快步的來到火銃手的隊伍前。對著許連山喊道:“你們的同伴正在和建奴拼命,難道你們就這樣看著嗎?許連山!你小子是個男人就給老子把建奴打回去!”
他的話聽得火銃兵們面紅耳赤,許連山一把丟掉手裡的火銃,從腰間抽出鋼刀向身後同伍計程車兵喊道:“兄弟們!是爺們的就跟老子殺建奴!殺奴!報仇!”
一句簡單的“報仇”激起了無數新兵的鬥志,是啊!他們參加長興軍就是要殺光建奴,為死去的家人報仇。如今機會來了怎麼能錯過呢!
火銃不能近戰又有何妨,他們還有鋼刀。鋼刀斷了又有何妨,他們還有牙齒。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要同建奴拼到底,在一聲聲“殺奴!”聲中,數百火銃手也加入了圍攻女真甲兵的行列。
他們的加入讓長興軍士氣大振,每個人都奮不顧身的撲向女真人。
哈裡木是打了10多年仗的精銳白甲兵,死在他刀下的敵人沒有百人,也是好幾十。就在剛才西爾泰率領甲兵沖陣的時候,他利用多年戰鬥的經驗,一次又一次的躲過了致命的鉛彈,成功的殺進了明軍的右翼。
戰鬥一開始就進入了白熱化,他利用戰馬的速度和嫻熟的刀法不斷的收割明軍的生命。就在他再一次的沖起了戰馬向著明軍沖過去的時候,一個明軍的槍盾兵擋在了他的面前。
哈裡木根本就沒有停留,縱馬就撞了上去。他知道單憑一個槍盾兵根本就不能阻擋他前進的腳步,果不其然,那個槍盾兵一下子就被他撞開了。
當他縱馬繼續上前的時候,終於覺察出來戰馬的不對勁。他偷眼向後一瞧,只見剛才那個士兵竟然死死的抱住了戰馬的後退。
飛奔的戰馬後蹄不斷的踩在明軍士兵的下身,但那個明軍卻一點鬆手的意思都沒有,依舊緊緊的抱住戰馬的後腿,從那個明軍的眼神裡哈裡木看到了一股瘋狂。
眼看著自己的速度越來越慢,哈裡木的心裡也是越來越著急。他知道如果自己在明軍的陣列中失去速度,就等於死亡,不甘心失敗的他拼命的抽打戰馬,期望能擺脫那個明軍的糾纏。
盡管戰馬奮力的掙紮,仍然沒有甩掉後腿上的明軍。當戰馬停下來的時候,哈裡木絕望的看向四周圍上來的明軍。他的怒吼並不能阻止長槍刺入他的身體,哈裡木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死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槍盾兵的手裡。
許連山在殺掉女真甲兵後來到那個奄奄一息的槍盾兵身邊,說道:“兄弟!我們已經殺掉那個建奴!你可以鬆手了!”
“殺!~殺!~殺奴!!!”這是那個槍盾兵最後發出的聲音,盡管下半身已經被踩爛,但他最後還是帶著笑容離開了人世。他知道,有長興軍在一天,就一定能殺光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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