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外,周敦吉的大帳內,他已經連續摔碎了好幾個杯子了。就在他志得意滿,以為可以吃定這夥海商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夥人,竟然把他的海船一窩端了,一條都沒給他留下。
這個巴掌打得實在太響了,就好像晚上跟女人親熱到關鍵時刻,正要提槍上馬時被人給打斷了。此刻周敦吉的心情可想而知,最重要的是,沒有了海船他怎麼回金州啊!總不能游回去吧!
當周敦吉問清楚敵人竟然只有30多人的時候,他徹底爆發了。他把逃回來的水手每人打了20軍棍,要不是還有用到這群飯桶的地方,周敦吉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他這群手下他最瞭解,肯定是從周圍漁村搶了女人回去禍害了。不然怎麼可能被人家偷偷摸上海船,殺了個措手不及。
另外他也對這夥賊人也是深深的忌憚,僅憑30幾個人就能把他留下的近百的水手幹掉。光憑這身手投靠任何勢力都會得到重視,為什麼要來跟他搶食呢!最奇怪的是那些人為啥還要帶個木頭面具呢?
他可不認為那些人就是搶幾條船就走了,肯定是去接應同夥上岸登島。最適合登陸長生島無非是北信口和南信口而已,自己要不要派兵提前去會一會這夥賊人呢!
本來挺順利的一件事,現在變得無比的複雜。周敦吉想了好久都沒有想出頭緒來,他只覺得自己的一個頭兩個大,眼前直冒金星。
他長嘆了一口氣,“哎!”自己就是天生勞碌的命,走到哪都得跟人拼命。看來這次不拼是不行了,他當即下令軍中夜不收去南北信口打探賊人情況,一旦有賊人登岸即可來報。
過了大概一個時辰,就有夜不收回來稟報。說有大量的人在北信口登陸,足有幾百人之多。而且隊伍裡男女老幼都有,不像是什麼軍隊,反而像一群難民。
周敦吉得知這一訊息長出了一口氣,看來自己大驚小怪了。襲擊自己的不過是一群難民而已,他們登島無非就是想要逃離女真人的奴役而已。等到天亮他的大軍殺到,定能殺光這群膽大包天的亂民,搶回海船。
辛苦了一夜的周敦吉放下心來,回到內帳睡覺去了。這一夜已經過半,他擔驚受怕的忙了半宿,著實累了,不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張鬥把船帶回去就立刻兵分兩路,讓那兩條海蒼船帶著百姓在北信口登陸。而他則是帶著隊伍乘坐吃水淺的鳥船,在距離北信口5裡的地方登陸。
眾人都跳進齊腰深的水裡,努力的向岸上前進。
李柱舉著火銃走在齊腰深的海水中,腳下的海灘並沒有像想中的那麼平緩。下面有很多的石頭,一不小心就會滑倒。
他小心的往前走著,生怕自己摔倒在海水裡弄濕火藥。如果自己不小心弄濕火藥就只能在接下來的戰鬥裡當看客了,不能為死去的兄弟報仇,這輩子他都不會原諒自己。
他一邊又著,一邊問馬戶:“驢子,你說等下咱們上岸了會不會凍傷jj啊?我可聽說了,男人要在冰冷的水中待上一段時間,以後就成太監了。”
他的話聽得馬戶一個腳下不穩,差點摔倒在海裡。“滾蛋!要成太監也是你先成,小爺可比你年輕,肯定比你能抗!”
“那可不一定,我都看見了,你小子的jj比我的可短多了,指不定誰能抗呢!”李柱的話讓馬戶有點生氣了,說他的短,嬸嬸也不能忍啊!
“放屁!有本事咱倆比比!”
“比就比,誰怕誰!”
“你們倆混蛋給老子閉嘴,耽誤了大人的事,小心你們的腦袋!”二狗子實在看不下去,這倆家夥越說越不像話,趕忙出聲制止。
所有人都在心裡默默的想到:周敦吉,洗幹淨脖子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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