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爺的話,大將軍炮運下城頭到沒什麼,多找些人半個時辰就能辦到。不過嘛……”他一沉吟。
努爾哈赤怒了,“有話就說,有屁快放!”
“主子爺息怒!大將軍炮每門都是重達3000斤,要想運到戰場必須修一條堅固的路。而且上面還要鋪上厚木板,防止火炮陷進地面,這樣一來花費的時間可就長了。”李永芳說完就低下頭,不敢再看努爾哈赤。
努爾哈赤聽到需要修一條路就是一皺眉,那得需要多長時間啊!一天?還是兩天?那時候明軍早都大軍雲集盛京了,這個方法絕不可行!
他思考了一會,最後一咬牙做出了個決定~繼續炮擊明軍車陣。他還就不信了,明軍的車陣能擋住一發炮彈,還能擋住所有的炮彈嗎?
這個決定讓李永芳如蒙大赦,他慌忙的跑回了盛京城頭。一到盛京城頭李永芳就抖起來了,完全不是剛才那副戰戰兢兢的樣子。
“爺告訴你們這群泥堪?今天不把明軍車陣轟碎就絕不停炮,直到把最後一門火炮都打光為止,你們這群泥堪看著辦吧!”說完,這貨就躲了起來,他怕啊!萬一哪門炮在他的眼皮底下炸膛了,他的小命就交待了。
盛京城頭的炮手有心不幹這隨時都有可能送命的活,但是看到那些手持鋼刀的女真人,他們頓時就萎了。
開炮有可能送命,但是不開炮馬上送命。這個輕重炮手們還是分得清楚的,他們咬著牙奮力的推動大將軍炮複位、裝藥、點火,再複位如此往複的闖鬼門關。
此時渾河南岸的浙兵大營已經吵成了一鍋粥。自從白桿兵敗退回了南岸,陳策的大帳就沒有一刻消停過。
由於白桿兵的主帥秦民屏和副帥秦邦屏都戰死在了渾河北岸,秦石也自願斷後就在了北岸和張鬥共同把守浮橋,抗力女真人。
此刻周敦吉反而成了白桿兵的最高階的將領,這時他再沒有了立功贖罪的想法。現在的他已經被女真人給嚇到了,看著身邊的親兵一個一個的死在女真人的刀下,還有那轟鳴的火炮把他身邊計程車兵打成血霧,他就慫了。
他現在成了贊同撤軍的一方,而戚金卻是堅決反對撤軍。因為他還有個前鋒營就在渾河北岸,承受著女真人的猛攻。
而陳策卻是猶豫不決,如果要是沒有同女真人開戰直接撤離,那他頂多就是救援不及時,根本就沒有多大的責任。
但是現在完全不同,他們現在已經是戰敗了一陣。這樣回去的話,那就是戰敗逃跑,他一世的英明可就要晚節不保。
而且就在剛才他還得到了一個訊息,總督袁應泰已經帶領3萬多大軍就在50裡開在的地方向著這裡挺進。
這個訊息讓陳策留下堅守待援的信心大增!
“戚副帥!現在建奴大炮猛轟前鋒營的車陣,又有數萬鐵騎在側虎視眈眈。張大鬥根本就不可能全身而退,現在咱們留在這裡就是浪費時間。不如早些去和其它援軍彙合,再來消滅建奴來得實在!”周敦吉是被火炮打怕了,一聽見火炮他的推就哆嗦。
“周把總此言差矣!前方將士正在浴血奮戰,我等不能上前幫忙,反而要棄他們而去,這是一個為將者應該做的嗎?如此誰還能盡忠報國,還不如早早的回家種田來的更加實在!”戚金毫不留情的反駁了回去。
二人在去留的問題上吵得不可開交!
正當他猶豫不決之際,外面跑進來一個傳令兵。單膝跪倒在陳策的面前:“報!大帥,前方張把總有重要軍情彙報。”
陳策一聽就來了精神,“快讓報信之人進來!”
不一會從外面進來一個白桿兵的傷兵,他到大帳立刻單膝跪倒,口中說道:“小的馬英七見過大帥!”
陳策看著這個傷兵問道:“你有何緊急軍情趕緊報來?”
“大帥!為了接應我們這些傷兵入營,張把總親自帶領殺手隊出擊。得勝歸來時抓住了一個建奴的將領,這個將領就是老奴的孫子鑲白旗固山額真杜度。”
傷兵剛講到這裡就被陳策給打斷了,“你說什麼?張大鬥抓住了誰?”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分,連說話的音量也不由自主的高上了幾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