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兵只不過稍微一遲疑,就被他們打倒在地。還不依不饒的拳打腳踢,非要讓那個夥兵躺上一個月不可。”
張鬥說道這裡,大帳內的眾人都開始小聲的議論起來。尤其的秦石,這貨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竟然說了一句。
“像這樣的人打殘都是輕的,要擱到咱們白桿兵非得砍頭不可。就連那個什麼狗屁的白文軒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讓他當上前鋒營把總的人就更不是好東西!”
他這話不但罵了白文軒,就連陳策也給罵了進去。張鬥是真不知道白文軒是陳策的外甥,但這件事在明軍高層中根本就不是秘密。
秦石的話聽得白桿兵的主將秦民屏一皺眉,低聲訓斥道:“大帳之中哪有你說話的份,還不給老夫乖乖的閉嘴。”
聽到自家老子的訓斥,秦石一縮脖子,在人群中隱蔽的向張鬥做出個無奈的手勢。那意思是兄弟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張鬥向著秦石投入一個感激的眼神。
陳策被秦石的“小聲”嘀咕給氣個半死,他還不能發作。秦石可是白桿兵主將秦民屏的兒子,他總不能把浙兵給得罪了,再把白桿兵也給得罪了吧!
如果那樣他只能是卷鋪蓋走人了,所以盡管生氣秦石這小子的胡言亂語,他還是忍住怒火聽張鬥把話說完。
“卑職當時就在場,當場就讓人打了這群為非作歹計程車兵30軍棍。至於他們成了殘廢這事,可能是他們身體太虛弱的原因吧!卑職實在是不知了!”張鬥說完就低下頭,一副逆來順受的委屈模樣。
陳策一聽就覺得張鬥說的是真的,但是他還是說道:“雖然那些士兵受罰是咎由自取,但是有個士兵被你掰斷了手腕可是實情?”
“確有其事!”張鬥光棍的承認了。
“好啊!你承認就好。身為軍將,竟然無故傷害士兵致殘,來人吶!”陳策聽到這裡,可算是抓住了張鬥的小辮子,他興沖沖的剛要叫人把張鬥拿下。
“且慢!”說話的正是戚金。
陳策這個鬱悶啊!怎麼每次自己要處罰張鬥,這個戚金總要出來攪局呢?當下說道:“張大鬥自己親口承認的,不知戚總兵還有何話可說?”
“老夫相信大鬥這孩子不會,無故的傷害士兵,這裡邊另有隱情也說不定呢!”戚金不慌不忙的說道。
陳策被戚金給氣得直翻白眼,他看著張鬥半天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來。
“你說!”
“大鬥不要著急慢慢說,有什麼隱情盡管講來。本帥自會與你做主!”
戚金的話聽得陳策就是一翻白眼,心說:這麼紅果果的偏向真的好嗎?怎麼好像張大鬥還成了受害者了呢?
“總兵大人!那個士兵非常的囂張跋扈,在卑職前去制止他行兇的時候,他威脅卑職說是要讓卑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話語裡還多次侮辱卑職的家慈。所以卑職一時氣氛,就抓住他的手,將那狂徒摔倒在地。
至於那狂徒的手是怎麼折斷的,卑職就不知道了。此事在場的400多士兵皆可為卑職作證,卑職句句屬實絕無謊言。”
戚金聽完張鬥的話,不由得也是拍了下桌子。“竟然還有這等狂徒,還請總兵大人為大鬥做主!”
陳策聽到這,心中的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太欺負人了有木有,把人家的手腕折斷還要懲罰人家。
但是作為士兵竟然以下犯上,辱罵上官也不能說張鬥做得不對。陳策只好用出了轉移大法,“額!張鬥你可有打傷副把總白文軒?”
“絕無此事!大人,全場計程車兵都可為卑職作證。白文軒想要阻止卑職對那幾個士兵用刑,卑職沒有答應,白把總就離開了。”張鬥趕緊辯解道。
陳策聽到這裡全是搞明白了,自己那個外甥很可能是騙了自己。明明鬥不過人家張大鬥,卻讓自己這個總兵給他出氣。
可是自己這個總兵有名無實,權利有限。有戚金在根本就動不得這個張大鬥,看來只有日後再想辦法慢慢的收拾張大鬥了。
想到這他一拍桌子,“張大鬥!雖然你處罰士兵沒有過錯,但是處罰的過重導致十餘士兵的傷殘。本帥罰你三個月的餉銀,你可有異議?”
又扣錢?自己到了大明還沒幾天呢!就不見了半年的餉銀,這要是時間久了,還不得倒找朝廷銀子啊!
盡管心中腹誹,但是張鬥還是點頭稱是!
陳策越看張鬥越是不順眼,總是用若有若無的目光掃向張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