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紫楚腹部微微隆起,胎兒也有三月大,魔月初當初知道後,倒也沒生氣,反是一改對她冷淡的態度,稍稍有一種溫柔,倒不是對把她看作白止柔時的溫柔,或許是因她腹中胎兒。
溫紫楚也曾想過打去胎兒,但想起答應沈梅的事,生下胎兒就離開,忍過一時,總比被囚禁一世好。
坐於馬車中,隨著馬車的顛簸,車簾微微一動,車外的寒氣從外入內。
溫紫楚身上穿著上好的狐裘,但還是經不起這寒氣打顫。
魔月初依舊眉目如畫,他身上穿著一件狼皮做的披風,灰白的狼毛襯得他眉目更如畫中仙。
要有去過北帝的人都知道,北帝高原之狼,兇猛殘暴,北帝的嚴寒也讓這狼有一層可抵禦嚴寒的皮毛。
雲都的財富,在外人的傳聞中也是可望而不可及,上任雲都之主魔宇塵曾化名華濃裳四處經商,所積累財富可睥睨四國的國庫。
只是魔宇塵被誅殺後,這些財寶隨著魔宇塵的屍身一塊不知所蹤,有許多人都在魔宇塵死後到雲都打探著財寶蹤跡,只是這些探尋到一絲半點訊息的人都莫名地暴斃了,之後沒人再敢到雲都探尋這神秘的財寶。
魔月初回神,注意到溫紫楚在看他,他握住溫紫楚的手。
“怎麼了?”
溫紫楚縮了縮手避開那雙溫暖的手掌,小聲地道:“小楚,餓了。”
自有孕的溫紫楚鮮少說話,今日她願意說一句話。
魔月初勾唇一笑,清冷如謫仙,帶著一股溫潤。
魔月初以前是隻看白止柔,現在卻對著她笑。
溫紫楚看著他那笑顏,就如同那時候在淩文天府上,心中不寒而慄。
彌月拉住韁繩,馬嘶鳴一聲,馬蹄跺了跺腳。
“主上,到了。”
溫紫楚被魔月初攙扶著下馬車,一直垂眸顯得不情不願。
魔月初看著心裡不是滋味,但礙於他身份,臉上戴著面具,也不便多說什麼。
屋中,炭盆燃著,煙霧帶著焦氣撲鼻,這味道嗆鼻。
溫紫楚開啟木窗,站在窗前看著外面撐傘行走的人。
身後,魔月初推門而入,從後將窗拉上,凝睇著溫紫楚。
“難道忘記,不可受寒這事?”
溫紫楚垂眸,嗓音喑啞:“小楚不喜歡屋裡這味。”
魔月初眼中,溫紫楚低頭垂眼,委屈欲泣的樣子惹得他心煩。
“彌月,這炭盆拿出去。”
站在等候的彌月進來將炭盆拿走,不想多留。
“飯食都準備好了,你不是肚子餓了嗎?”
一桌的冒著熱氣、洋溢香氣的飯菜,溫紫楚見了眨了眨眼,冷冷地看著,慢慢走到桌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