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文天橫抱溫紫楚至凰禦軒,路上看見兩人的下人幾乎都俯首。
事後,府中人人竊語,“白止柔”使了妖法,淩文天才將白止婉趕出王府,為私間津津樂道之事。
凰禦軒,人為打掃後,煥然一新。
外看單層廡殿頂,正脊上置有望獸,垂脊上置有垂獸,戧脊上置有戧獸,不奢華但彰顯著貴氣;簷上瓦片呈金黃偏土紅,夕陽餘暉照在上面異常惑眼。
淩文天將溫紫楚輕放至榻上,走到門外對門衛低聲囑咐:“叫大夫來。”
聞聲,比之前有了些許柔和。
想必白止婉這一刺激,淩文天心裡應已為死灰了。
“你……手可好?”淩文天悠慢托起溫紫楚的手,蹙眉一看,“本王這般錯待你,補償了你,你可否原諒本王?”
溫紫楚收回手,撇開頭。
不稀罕!
“你是不願原諒本王了,無妨,既然如此,本王便離開了,門外有新找來的侍女,你喊叫幾聲,她們便會進來。”
淩文天落寞而出,關好門。
溫紫楚看著屋內四周,富麗堂皇、奢靡罪惡。
這就是所謂的“補償”?
溫紫楚開啟門,門外站著四個女子,姿色清秀,骨架子結實,內力武功都在上乘。
真不知道他派這些人是來服侍,還是來監視。
溫紫楚勾了勾手指,四人中最頎長的女子走來。
“王妃,有何吩咐?”
溫紫楚許久沒說話,聲音嘶啞吐了一個字:“酒。”
女子低頭暗中訝異,而後說道:“王妃,奴婢名喚竹芽,王妃要酒奴婢這就去取。”
竹芽,蓬勃之勢、蓄滿成竹,挺拔而立。
好一個竹芽!
竹芽欠身後,取酒。
溫紫楚慢步回房坐下,映入眼裡紛雜亂眼的木製雕飾、瑰麗礙眼的珍寶、精緻高昂的紗簾子,心中沉悶難暢。
竹芽取酒而回,輕輕敲門,喊道:“王妃,酒取來了。”
溫紫楚招手,未曾看竹芽一眼。
竹芽把酒放在桌上,低著頭出了屋。
溫紫楚直接拿起酒灌入口中,酒水入口愁更愁,眸子裡空洞有一線希望好似滄海一粟,可笑如同易流的淚。
“咳咳……”
嗆到,水從口中倒出,摸著喉口,嘴露一絲嘲諷。
只缺舞劍助興——
溫紫楚沖出房,直接奪了玄關侍衛所佩之劍,又拿著酒瓶往嘴裡猛倒至空,把酒瓶扔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