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宮後院蟠桃園中。
劉啟走到了蟠桃樹下,伸出手指敲了敲它的樹幹,隨後親自動手摘取蟠桃。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有資格、有能力摘下這蟠桃的人,有且只有他一個。
而在劉啟數著數摘取蟠桃的時候。
德陽正殿前的巨大廣場上,宮女、太監們正在將桌椅等東西一絲不苟的擺放到相應的位置。
並且隨著越靠近德陽正殿,桌椅等裝飾物就是越發的豪華奢侈。
隨著擺到了二品官員所坐的桌椅時,地面上甚至被鋪上了一層上繡點點黃線的、鮮紅色的羊毛毯!
在這些桌椅的中心,被工部官員們加上許多的工匠一起打造了一個巨大的臨時圓形舞臺。
一切和明天蟠桃宴有關的東西,都在今天迅速而又不出錯的準備著。
另一邊,崔琰的家中。
一處二進的院落裡,露天的涼亭之下,張則名與崔琰正在對弈。
每一次落子,他們都會向著對方問上一個問題。
落子後,兩人也總會給對方留出充裕的思考時間。
一開始倒也還好,可是隨著棋盤上的棋子過半,兩人落子的動作都是變得小心謹慎了起來。
甚至就連問出的問題,也逐漸從政治上扯到了那雜七雜八的事情上。
並且隨著對弈時間的進一步加深,兩人手邊的茶水也在不知不覺間變成了酒水,同時兩人的話語也逐漸的大逆不道了起來。
“崔兄,我跟你說啊,就丞相那算計我的老畢等,為弟遲早有一天會將其取而代之!”
張則名趴在棋盤上,臉頰上粘著數枚棋子,嘴裡面含糊的說道。
而在聽完了張則名的話語後,崔琰就像是倍受鼓舞一樣,拿起了一旁的酒壺,直接就對嘴給吹了下去。
隨後,崔琰才繼續道:“張,張兄!好志氣!愚弟再敬張兄一杯!”
“既然張兄和愚弟說了心裡話,那愚弟也不能藏著掖著了!”
“雖然這大漢報社的社長之位是很重要,甚至可以說上一句是我大漢的咽喉也不為過。”
“但是它的官品太小了,更何況在這報紙之上有近一半的板塊,都是我這個大漢報社社長所不能夠動的東西。”
“所以啊!愚弟想要那六部尚書之位!”
“當今六部除卻戶部、刑部、工部這三部之外,其餘三部禮部、吏部、兵部都還沒有尚書。”
“兵部愚弟不敢伸手,但是其餘兩部愚弟一定要坐上其中一位!”
“…………”
丞相府中。
一片幽深的竹林中,一間竹中小屋悄然隱在這裡。
小屋內,楊奇節俯在桌案上,一邊處理著手上的政務,一邊向著不遠處喝著自己珍藏青茶的孫知許問去,“安逸啊,你就不能跟為師說說那蟠桃究竟是何物嗎?”
孫知許喝完了杯中青茶後,再次滿上一杯後,才慢慢的搖了搖頭,“老師,不是學生不想告訴你,而是學生真的不能告訴你啊!”
“這都不足半日了,等到明日蟠桃宴的時候,陛下會親自解釋說明蟠桃究竟為何物的。”
“如果學生在這裡先說了,那不就是僭越之言了嗎。”
在聽完了孫知許的話語後,楊奇節像是贊同的點了點頭,然後看了看自己一口都還沒喝,就已經空了的茶壺。
隨後楊奇節的臉色發黑,飽含怒意的開口吼道:“孫安逸,你還懂不懂什麼叫做尊師重道啊!為師泡的茶,為師一口都還沒有喝,你就直接給為師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