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崔琰還在幻想著的時候,劉啟那帶有些許玩味的聲音把他從幻想中喚醒。
“狀元郎,你還在德陽正殿內呢,給朕剋制一下可以嗎?”
聞言,感受到了自己下身的異樣後,崔琰立刻弓起了身子,臉色潮紅道:“陛下!是罪民剛剛失禮了,沒有信任陛下的罪民真是罪該萬死!”
而早就已經看清了崔琰變化的朝中眾臣們,有一個算一個都是雙眼放光。
“這純陽之體竟然這麼快就生效了嗎?”
“諸位兄弟,求你們給我一個面子,等你們功勞夠了後,陛下賞賜你們神物的時候,你們可千萬不要選伏虎丹啊!”
“本將一眼就知道,伏虎丹這種神物是陛下特意為我等武將們準備的。”
“常年在外作戰的我們,就需要純陽之體來縫補一下千瘡百孔的身子!”
“你放屁!”
“過分了啊!你不要以為你是文官我就不好意思罵你!”
“…………”
是的,比起伏虎丹所能增加的十五年壽命、兩千斤力道,以及那一身堪比虎骨的骨骼,朝中眾官員們更關心這純陽之體是不是真的。
現在好了,親眼目睹了直到大朝會結束後,也在一直弓著身子的崔琰後,朝中眾官員們徹底的放下心來。
狀元遊街途中。
榜眼鄭唯、探花範川宗,眼神既羨慕又好笑的看著坐在最前方高頭大馬上弓著身子的崔琰。
“崔兄可真是撿了一個天大的便宜啊。”
“是啊崔兄,待到遊街結束後,不如一起去教坊司走上一遭?”
聽著兩人的問話,崔琰咬牙開口道:“算了吧,我可不想過些時日,我三人的名字以‘震驚!科舉重開後,一甲進士及第的三人竟然相會教坊司’這樣的形式,一起出現在大漢報紙上被人當做談資。”
聞言,範川宗也是訕笑了兩聲,絲毫不在提起前往教坊司的事情,畢竟大漢報紙上關於冀州袁家的八卦訊息可都已經成為了大漢百姓每日討論的必修課了。
同時這有關於冀州袁家的謠言,還在以一種恐怖的訊勢向著其餘各州席捲而去。
冀州袁家祖宅,一處中心開門九進的龐大建築群中。
屋簷下垂的風鈴輕輕晃動,蟲蟻不侵的樑柱之上托起著青灰色的瓦片,噠噠噠的細微聲響在瓦片上響起。
中庭處那一棵不知生長了幾百年的老槐樹上,一道猩紅色的機械眼驟然睜開!
每開設一次,最少都要花費數萬兩白銀的宴席在此處召開。
整個冀州中出名的人物在此刻都匯聚在了這裡,一場整整三千餘人的宴席熱鬧無比的進行著。
此刻在袁家祖宅的四周,少說都駐紮著五萬人馬,而在整個冀州,袁家所能夠調動的兵馬已然來到了恐怖的十五萬,更不要說在背地裡袁家所隱藏起來的私兵了。
舞女們在各個舞臺上盡力的表演著,樂師們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怠慢,力求每一道音聲都是完美無比。
各個女眷匯聚在一起,用圓扇遮住自己的半張臉輕聲交談著這家那家的家長裡短,笑聲時不時從她們之中傳出。
孩童稚子們身穿錦衣綢緞,手中拿著風車穿梭、追逐在大人們的腿邊。
已經成年了待在閨中的年輕女子們聚在一起,走在池塘的亭臺之上輕聲的說著自家的父親、母親,又給她們介紹了誰家的青年才俊。
池塘中,一道泛著金屬質感的利爪,悄無聲息的潛入水中。
在火把照耀的投影下,袁家那一由黃金打造,已經歷經四世袁家族長的牌匾,隱約投上了一抹血光!
袁家族長,大定王朝太師,袁舒正在房間中進行著最後的梳妝穿扮。
在他的身後兩名從小照顧他到大的兩位嬤嬤細心的為他梳下發間的白髮。
可是就在這一片安靜祥和的氛圍當中,一連串金屬撞擊木板的聲音從房間外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