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劉啟在聽到這裡後,也是不禁感慨了一句古代世家的惡毒,至少在他那個時代上學的時候考了個倒數,也只會吃上一頓皮帶炒肉或者混合雙打,雖說屁股疼是疼了點,不過卻並不會遭受什麼生命的危險。
在注二二十歲的時候,已經在此處待了八年的她,又一次見識到了人性究竟是有多麼的惡毒。
在這個時候還待在這裡的女子只剩下了十三名,其中有兩位與注二二同歲都是十歲,十一歲的女子還剩下了四人,其餘六人都是十二歲。
然後在那一個月,注二二親眼看到了一名十二歲的姐姐在離去後,更是成為了注家僕人們的…………
“好了,跳過這一段吧。”
劉啟的臉色陰沉,早在意識到了不妙的時候他就已經伸手堵住了曹靈的耳朵,而在聽完了注阮說出這些話後,他第一次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堵住自己的耳朵。
七寶香車堵著側門的谷靜嶽臉色發黑,眼中似有暴戾流轉,因為從小被姐姐養大的緣故,對異性都很尊重的他,現在從心中湧出了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聽到了劉啟的話後,注阮面色平淡的點了點頭,就像是剛剛她說的那個不是自己的故事而是別人的故事一樣。
最後,注二二從這裡走了出來,她得到了自己為自己取的姓名,注阮字玉為。
而她之所以自己取自己的名字,只是因為她的生母早在她離開的那一年就因為傷心、擔憂過度而撒手人寰。
而她名義上的父親,那位注家直系的一員,正在忙著慶祝自己豬一般的兒子又拱了一位良家子。
在那一年注阮剛剛來到了十一歲。
十二歲,注阮仗斃了數名曾經被她記住了模樣的注家奴僕,因為她現在在注家的身份、地位,沒有人去責備她,反而所有人都在誇她幹得好。
說是像此等惡徒早就應該杖斃了。
十三歲,注阮第一次看到了所有注家直系子弟那名義上的哥哥,注家的麒麟兒,那個叫做注川尹字延業,恣意妄為的公子。
那個時候注阮想自己也要活的向他這樣恣意妄為,於是她向注家毫不客氣的提出了自己的將笄之禮。
她要了一輛華麗至極、奢侈無比的七寶香車,她要了當時在廣縣城內風頭、名聲正盛的歌女、舞女,她要了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的奢侈物品,然後親自為自己戴上了那代表著籠中金絲雀的鐐銬。
說到這裡,注阮小心翼翼的挪開了大紅色長裙的一角,在她裸露在外的腳踝上,有著一個由黃金製作,點綴著各色寶石的鎖環。
“怎麼樣,它是不是很好看呢?”
注阮反諷的開口道。
曹靈收回了看向注阮的目光,然後伸出手掌輕輕的拉拽了一下劉啟的衣袖,小聲的開口道:“陛下……”
“我知道了,真是不知道你這個小腦袋裡面想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在一開始的時候,你對她的態度不是敵意嗎,現在怎麼就又對她抱有善意了。”
這樣開口說著,劉啟把曹靈放下了另一邊,然後從小床上離開,接著邁步向著注阮走去。
“陛下,你這是想要幹……什麼?”
注阮害怕的向後退了退,就在她開口說話的時候,劉啟快速的出手抓住了注阮腳踝處的黃金腳環,然後稍微一用力就將它給從中折斷。
並且在這一過程當中,絲毫沒有傷到注阮。
注阮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自己腳踝上一輕,於是她低頭一看,那已經在她的腳踝上戴了五年的腳環,已經變成了破爛,安靜的躺在了柔軟的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