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城樓上，看著劉啟一步一個血腳印的向著他們走來。
選擇了跟隨劉啟的文武百官在這一刻嚇得渾身顫抖，他們生怕劉啟一個腦抽筋把他們也給順手清理了。
“陛下威武！”
忍耐著鼻腔中那難聞的血腥味，楊奇節第一個站出來放聲高喝道。
在楊奇節說完後，一聲又一聲的‘陛下威武’在劉啟的耳邊縈繞。
“陛下去洗洗吧，你這個樣子應該很難受吧。”
曹靈的身後跟著四名宮女，走到了劉啟的身邊開口道，在她的眼中寫滿了心疼。
劉啟聞言也是微微頷首，畢竟一身血汙確實難受無比。
城樓上，文武百官們皺眉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戰場上的京中百姓。
“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楊奇節皺著眉頭問道。
在他身邊得一位中年文臣立刻開口道：“回丞相，他們都是因為害怕而從京城中逃出來的人。”
“因為害怕？”
楊奇節的眉頭沒有舒展，反而皺的更緊了。
“來人，讓他們都給我滾回到京城裡面，他們難道不知道京城外面是戰場嗎！”
“還有讓把守城門的人都給老子滾過來！”
“讓他們告訴老子，是誰讓他們開啟的城門！”
“如果陛下沒有取勝，他們不知道開啟城門這件事情，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嗎！”
谷靜嶽氣的牙關緊咬，雙手攥拳重重的砸在了城垛上。
只有華武王林宇，無聲的嘆了一口氣，然後開口命令道：“來人，去通知京中的官吏，讓他們安排百姓有順序的回到京城內。”
可是在華武王林宇命令完後卻無人應聲。
慢慢的華武王林宇的面容變得冰冷，“本王說的話沒人聽見嗎？”
在華武王林宇那冰冷的話語響起後，一位官員從人群中衝出，立刻跪地求饒道：“王爺息怒，下官也是剛剛才得到訊息，說是京中的官吏已經十不存一了……”
聽到了此人的話後，華武王林宇怒極反笑，在他的心中已經默默的將這些疏忽職守的官員打上了死叉。
可是就算是這樣，在楊奇節和華武王林宇的調動下，從京中出來的平民百姓也慢慢的回到了京城。
在戰場上的谷靜嶽指揮著宮中侍衛清掃戰場、收押敗兵。
另一邊的城樓上，一名記錄官在心中默默的數著這是陛下第幾次更換溫水。
當他數到了第八桶的時候，在舊的浴桶被抬出後其中浴水的顏色才重新變的透明。
‘陛下這究竟是殺了多少人啊……’
他在心中默默感嘆道。
楊奇節和華武王林宇也是在這個時候滿臉疲憊的回到了城樓上。
他們看了一眼記錄官記錄的東西后，也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不敢想象，到底是多重的血汙才會如此難以清洗。
城樓的裡面，劉啟安靜的閉著雙眼，在他的身後曹靈雙手靈巧的為他仔細的清洗著頭髮。
在曹靈又打了一次角皂後，劉啟才終於開口道：“靈兒夠了吧，這都已經第九遍了。”
聽到劉啟的提醒，曹靈才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小手。
此刻雖然劉啟已經洗刷淨了身上的血汙，但是他身上的氣味卻不是短時間可以消除的。
甚至在給劉啟洗漱的時候，就連曹靈的雙手上都沾染上了一層會持續上數天的血腥氣。
當劉啟從城樓中重新出現的時候，城樓早已經燃起了火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