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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不欲引人注目,小心行至偏僻的地方,也不敢放肆狂奔。
前殿那些人就算狗膽包天也不可能真傷到那些文臣武官,不如把明安安置好後,他一人想法子去宮門點燃狼煙。點燃狼煙會讓京城亂成一鍋粥,沒人想看到這個場面,但現在除了引來軍隊,別無他法。
笑軒這般想著,梓靈殿裡卻出乎意料的空蕩。除了幾個掃地的宮女,魏逸和史泱都不在殿內。彼時陛下暈倒,史泱便匆忙回來梓靈殿,也不知是去了哪,竟然沒有一個人。
就好像被人刻意清理過一樣。
笑軒看了看那熟悉的花草、熟悉的屋簷……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危險的氣息隱藏在暴雨過後的空氣中,愈發濃烈,笑軒心跳加快,腳下步伐也不再吝嗇起來,幾乎就他們前腳踏進門檻的那一秒,羽箭離開弓弦,劃破空氣的聲音從笑軒耳邊擦過。
“啊!”門被笑軒砰地一聲關上,明安被他護在懷裡,咬著嘴唇,還是不爭氣地叫了出聲。
“別怕,趴下來,躲到椅子後面去。”
像是為了印證他說的話,幾支箭又穿門射進,還有一支直接堪堪停在明安的腳邊。
為了不讓自己叫出聲音來,明安把手指咬破,痛的是眼淚鼻涕直流。
他們躲在檀木椅後面,笑軒掏出了藏在衣服裡面的骨哨,尖銳的骨哨聲足夠刺耳,足以告訴敵人他的方向,也足以把他想傳達的告訴他想傳達的人。
“你們瞞了我什麼?”笑軒問道。
他注意到明安顫抖的肩膀,看他怕到極致的模樣,他下意識就找話題想轉移他的注意力。
明安愣了愣,躲閃了他的視線,囁嚅道:“你不要生氣,其實……怎麼說……就……就表哥和我說,需要用生命去負擔的事情,不能隨意牽扯人進來。所以叫我別告訴你。”
“所以呢?”
“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聽他的話行事。”明安低著頭道。
幾日前他表兄曾找到他,和他交換了玉佩,還給他畫了一份計劃,他從頭到尾的所有都是按照計劃上所說的做,包括哭著求許洋做主也是一樣。
他雖然沒文化,但也知道那是為了拖時間,可拖時間幹什麼呢?除了等表兄回來,還能做什麼呢?
所以他相信,那個人一定沒事的。
“那他有沒有告訴你,他自己生死的計劃?”笑軒聲音冷冰冰的,好似嘲諷道。
他生氣了,不得不說他是很生氣了。
狗屁的需要生命負擔的事情,狗屁不能隨意牽扯人進來。
就在一刻鐘前,他還傻乎乎地相信了他的詐死,一顆心也跟著變成了一根輕飄飄的羽毛,在破舊飄零的歲月裡毫無目的的飄蕩。
而現在他自己生死未蔔之時,又得知他或許尚存生機。笑軒想,這大概是他兩輩子被命運調戲得最過分的一次。
明安察言觀色著,還想說點什麼,忽然門口陣陣腳步聲傳了過來……
腳步聲步伐一致,顯然是訓練有素,大約是二十幾人左右。笑軒深吸一口氣,伸手去書桌底下摸索片刻,取出一把輕劍,這是給梓靈殿的畫師防身用的。
一定得保住明安,一定得除掉吳忠謙和王付,只要王付和吳忠謙死了,局勢就還有挽回的餘地。
“明安,一會兒我引走他們,你翻窗跑,跑到任何你覺得安全的地方,等奕王回來,”笑軒閉上眼睛,舒了一口氣,像是想要吐出胸口鬱結,他道,“不過……萬一你表兄出了事,你就不得不繼位了,也許你不想,可你必須要把這些事情處理好,要聽許大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