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天命。”
“何為天命?”
花想容對她的問題有問必答,可這時卻也沉默了,何為天命,他其實也說不清楚不是嗎,於是按著自己知道的回著她,“你是我命定的夫人。”
雲花想著,果然是這麼回事,堂堂的皇子殿下怎麼會喜歡一個先天痴傻的人兒,怎麼會沒有陰謀呢?她笑了,“誰告訴你的?”
“我的祖父,國師昔年。”
說到這,兩人卻是同時沉默了,雲花不相信天命,不相信違背科學的事情,可現在她卻不得不信,她是李雲花,可他同樣也是花想容和容向,她們同時都有兩個身份,這絕對不是科學能解答的問題了,看來,她有必要去見一見國師了。
“我要去見國師,旁的事之後再說。”她說著。
“好。”他回著。
這一夜,花想容睡在了床上,而雲花則是抱了一床被子睡在了旁邊的小榻上。她背對著他而眠,卻是一整夜都沒有睡著,他看著她的背影,十分想說我去睡那張小榻,你來睡床,卻也是不敢開口的,沉默,安靜,是她們此時共同的心聲,雖然誰也沒有提過,只是二人這樣保持罷了。
第二日,春喜帶著人來敲門的時候,門幾乎是立刻就被人從裡面開啟了,春喜看著自家小姐,臉色十分蒼白,眼圈也有些黑,看起來像是沒休息好的樣子,不過,長輩們都說,新婚夫婦都這樣,於是她也就沒有去問。
“小姐,水來了,您二位是要現在洗漱?”
“恩。”不知者無罪,春喜伺候了這個雲花十幾年,應該得到尊重,她沒有必要對人冷著臉,於是朝她笑笑。
而春喜,卻被這個笑驚到了,小姐這麼開心嗎?一大早就在笑?
“今日要去皇宮,要帶的禮品已經備好放在車上了,您二位打算什麼時候去呢?”
“不。”
“再過兩個時辰。”
雲花阻斷了花想容拒絕的話,現在正是特別時期,再沒搞懂狀況之前誰都不能輕舉妄動,引人懷疑,所以,就算是做戲都要做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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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馬車的時候,雲花先上去了,而後又伸出了自己的手,笑意盈盈的瞧著他,讓花想容覺得昨夜的事不過是一場噩夢而已。可等他上了車,放下簾子,她又立刻恢複了冷漠,坐的也離他很遠。
他此時才算真的明白,她只是相與自己演這一出戲,等著弄懂一切之後兩人再橋歸橋路歸路。
可他又有什麼辦法呢?他並不後悔這一切都是以欺騙展開的。因為他必須嫁給她,所謂天命大概如此。
他有些好奇,若是見到祖父大人,他會如何解釋這一切呢?也會告訴他,天命的兩人是決計不會分開的?想到這他有些同情雲花,她終於恢複了健康,變成了正常人,卻是經歷了這麼嚴重的騙局。她心裡該怎麼想呢?當是立刻與自己分開吧。
二人進了宮,換乘了早已準備在宮裡的馬車,雲花這會兒也沒有四處張望,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孩子。她很冷靜的做著她該做的一切,包括表情與各種細節,任誰瞧了都會覺得她是一個很好的妻主。
“女皇與皇夫在殿中等著您們。”小太監說著,馬車又緩緩啟動。
車內的二人十分安靜,不光坐的筆直,連帶著臉上的表情都是同款冷漠。
等她們請了安行了禮後,女皇直接讓人給二人搬了圓凳過來。
“看著你們二人如此恩愛,朕與他父親也就放心了。”女皇瞧著自家兒子與李家嫡女這般恩愛,真是怎麼瞧怎麼覺得自己這婚指的好。
“你們接下來有什麼安排?”女皇的意思很明顯了,若是雲花入朝為官也是要幫一幫的。
“還沒什麼打算,等過幾日就回書院讀書。”雲花笑著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