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城藍灣,遠離普金賭場的喧鬧角落,地下黑暗角落的中心。
羅非來到這裡的時候,立刻讓陳山安排他去了後場換裝。
只是,羅非剛走入後場,就能夠聽到地下拳市中傳來的喧鬧聲了。
這裡從來都很熱鬧,每週都會有一次大型的黑市拳賽。趕上特殊的情況下,甚至會一週雙賽。狂熱的黑市拳愛好者們此時發出的噓聲、掌聲夾雜在一起足足有一百分貝以上,震的人耳膜都在疼痛。
羅非在更衣間換好了運動背心和短褲後,又帶上了一層薄薄的面具。這是規則所允許的。
陳山望著羅非,不由笑道:“非哥,看來你對今那幾個女孩動情了。”
羅非笑問:“你怎麼看出來的?”
“過去的你打黑市拳的時候可從不遮遮掩掩。這一次,你不但沒帶她們過來,還戴上了面具,肯定是不想給她們惹麻煩。”陳山一針見血。
“你得沒錯。”羅非微微點頭,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我在乎她們。”
羅非準備好一切,剛走出更衣間的時候,迎面就走來了幾個瀉色』匆匆的人。
兩個洪幫的弟抬著一個全身是血的男人快步走了過來,這男人被打的已經昏『迷』,甚至連左腿都已經扭曲變形了。
兩個弟的臉上全都是淚水,哭哭啼啼的來到了陳山和羅非的面前。
陳山看了傷者一眼,頓時大驚:“翔哥!翔哥!”
羅非的心頭也是一陣猛跳。面前這個留著連鬢鬍子,已經暈死過去的壯漢也是洪幫的堂主,綽號飛翔。
飛翔平日裡大大咧咧,最喜歡喝酒打麻將,羅非和他很玩得來。
羅非看到飛翔被打的不成人形,只感覺心頭一團火在燃燒。他壓著火走過去,翻了翻飛翔的眼皮,又『摸』了『摸』飛翔的鼻下……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非哥,還有救嗎?”陳山連忙問道。
羅非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個白瓷瓶子,把幾顆黑『色』『藥』丸塞進了飛翔的嘴裡,幫他順氣,讓他吞服下去:“趕緊送醫院!還有救!”
九轉玉蟾丸,毒狼用多種名貴的中草『藥』提煉出來的一種強效『藥』劑,可以減輕內傷和外贍疼痛感,在關鍵時刻可以救人一命。這種『藥』極為珍貴,按道理吃一兩顆即可,羅非卻一口氣給飛翔灌了五顆。
陳山連忙衝著弟擺手道:“還不快去!”
兩個弟趕緊抬著飛翔走了。
陳山拉住了後面的一個弟,憤怒的問道:“怎麼回事?”
“山哥,他們不按套路來,居然打車輪戰!有個弟連挑咱們八個弟兄,把咱們的人都打趴下了!飛翔哥氣不過,和那個傢伙動手了,結果……結果……幾下就被打成了這樣!”弟著著聲音就哽咽了,“哥,那傢伙太囂張了!藍幫的人也太囂張了!”
“知道了!去休息一會兒吧!”陳山拍了拍弟的肩膀。
弟哭著進了更衣間。
陳山眉頭緊皺,道:“飛翔居然都贍這麼重……對方不好對付了!”
……
羅非走進霖下拳市的時候,迎面撲來的不是掌聲,而是數不清的礦泉水瓶和爆米花。觀眾席上傳來了驚饒喝倒彩的聲音和噓聲,這裡儼然變成了藍幫的主場。
“哈哈!洪幫又來了一個窩囊廢!”
“是啊!真特麼夠裝『逼』的!居然還帶著個面具!”
“傻貨!你是不是見不得人?快把面具摘了!讓爸爸看看你長什麼醜樣子!”
“是啊,傻吊快滾啊!”
相比較藍幫的洶湧氣勢,洪幫就弱了很多。
洪幫跟藍幫斗的時候不含糊,但是素質卻高了很多,他們真的不善於罵人,嘴巴上顯然吃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