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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殃,還是你好啊。”西嶺摸了摸額頭上的汗,奪過逢殃給他倒滿的茶杯就灌了下去。
逢殃坐在他對面,望著他赤紅的眸子,斯文地抿了一小口,淺笑:“你也很好。”
似乎是順了一口氣,西嶺感嘆道:“舒顏那丫頭終於消停了,她很久沒來了吧?天帝已經把她禁足在天宮裡了,生怕她鬧脾氣發生什麼變故,硬是把下凡的路徑都封鎖了起來,各個關卡,層層盤查。連我一時興起,要去人世間走一遭都跟做賊似的。”
“自從那日舒顏仙子離去,確實是許久沒有見到她了。”逢殃點點頭。
估計那女子是想明白了,明明白白地喜歡過,再安安靜靜地死心,這樣也好。
“事實證明,喜歡上一個沒有心的人是沒有好結果的,古人誠不欺我也。”說完,西嶺拽著逢殃竄了出去,喜道,“方才我進來的時候瞅見你種下的那花,已經有長出花苞了,來來來!”
被他急切的語氣逗笑了,逢殃想起有一日澆水時突然發現的花苞,頷首:“是啊,再細細照料幾日,這花恐怕就要開了。”
“唉——是嗎?在昆侖山上,我還沒怎麼見過除了雪蓮之外的花盛放。”西嶺作勢將背後的靈劍解下來,想伸手去觸碰又怕傷到嬌嫩的花苞,帶著幾分惴惴不安,彷彿即將做父親般又期待又害怕,“那你說用我白虹上的靈力溫養幾日,它會不會早點開花啊?”
“不用的。”逢殃抬手,用指尖溫柔地摩挲了幾下,“人世間的花,只有經歷過風雨才能開得燦爛,開得恣意,開得多姿。”
喜歡一個人是宿命,是劫難。
就像天宮裡那位敢愛敢恨的公主,歷經情劫滄桑,才能重生才能成長才能成熟。
有的人劫後重生,有的人在劫難逃。
他——還是比不上那位公主的。
逃不掉避不開,只能眼睜睜看著劫難一點一點,如同滲入面板的冰雪般,化在自己心頭慢慢變成心魔,讓整顆心的溫度都漸漸逝去。
西嶺沒有理解他話中的深意,訝然道:“是嗎?我總以為給予更多的呵護,能讓他開得更好。天天給花草澆水鬆土,悉心照料才能茁壯成長吧,若是丟在旁邊不聞不問,饒是這花再堅韌,想必沒過多久,便無人問津地死在著風雪中了吧。”
逢殃被他說得面容一窒。
像是沒有注意到他的神色,西嶺轉念一想,開口道:“比起其他花花草草,昆侖山頂的雪蓮就省心多了,越是寒冷,它就開得越好看。你要是喜歡的話,過幾日它盛放的時候,我可以上去給你尋一株來,讓你試試能不能在屋子周圍種出些來。”
“要不,我下次再去人間給你帶些花花草草來唄。”見他沒有說話,西嶺又補充道。
言出必行的人總是擋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