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他坐起來,還是黏糊糊濕噠噠的,奚存青說一會就來給他做清潔,實際撒手就不管了,哼!
林得水一瘸一拐地坐在恭桶上,讓身體裡的自然流下來,按按肚皮摸摸肩膀,身上又多了不少痕跡。
他坐下來等流幹淨的時候,外面還在轟轟轟,是哪對有仇的散修見面開打了?以前城裡出了類似的事,會有人上前阻止,而林得水等啊等,等身體裡的東西流幹淨了,都沒聽外面的動靜結束。
實力真強啊。林得水如是感慨,一瘸一拐地去燒水,打算給自己洗個舒坦的熱水澡,身上的傷也需要塗藥,真是的,奚存青總是愛咬他,想吃了他一樣。
泡過一個舒坦的熱水澡,抹上清涼愈肌的藥膏,慢慢穿上衣服,束起頭發,上下收拾妥帖後,對鏡自觀,人精神了不少,除了脖頸有點過於明顯的吻痕外——衣領子還有點遮不住,他撲了點粉,確認遮掩得差不多了,這才滿意。
奚存青說自己出去辦事,到底辦什麼事,還沒回來?
他走出去,努力忽略掉身體傳來的陣陣不適,出門問鄰居:“大娘,看到我家存青去哪了嗎?”
“沒看到噢,他沒出來。”
沒出來?林得水皺起眉,沒從大門走,那就是從窗戶出去了?奇怪,好好的門不走,偏要走窗戶,怎麼養的怪毛病。
他扶著腰轉頭,如果存青沒走門,走的哪扇窗來著?他東看西看,心裡有了不祥的預感,沖著天大喊:“奚存青!”
“奚存青你在哪啊!”
“奚——”他話未說完,一張熟悉的面孔赫然出現在他面前,驚得他連連退後數步,心髒狂跳:“你……”
“看到我來了,很驚訝是嗎?”悠爾楚和收起劍,他衣服破了,亂七八糟都是血,分不清哪些是他自己的,哪些是奚存青的,“跟我回去,你哥哥很擔心你。”
“奚存青他怎麼樣了!”
悠爾楚和沾血的睫毛微顫:“這麼擔心他?”
林得水語氣強硬起來:“我是他道侶,我憑什麼不關心他?難道關心你?”
悠爾楚和眸光閃動:“他還活著,就是暈過去了,我是他師兄,不可能對他下死手。”
林得水不為所動:“我要見他。”
“跟我回去。”
“我要見他!”
片刻的沉默後,悠爾楚和在他的固執面前屈服了,不過他依然說:“就算他比試輸給我了,按門中律法,你還是我的。”
林得水冷哼:“我不樂意,行雲宗還要強行棒打鴛鴦?”
悠爾楚和說:“你可以試試。”
林得水氣壞了,但當務之急,還是看奚存青怎麼樣了。他急切地奔到奚存青附近,綠洲城的守衛隊過來“收屍”,被他罵了回去。
奚存青還氣兒,就是還在昏迷狀態,他掐了掐人中,又餵了一枚補氣的丹藥,都沒什麼作用,眼淚都快掉下來了,背起他去求醫問藥。藥館的白鬍子老醫師摸脈探氣,說他就是血氣逆行傷到了,等過幾日就會自行恢複。
林得水眼睛紅紅的:“這要幾時能醒?”
“短則三日,多則七日。你一定要開藥的話,每日服用理氣丹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