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在這呢。”
眾人緊隨其後,在四人都進入通道後,天使雕像迅速旋轉著合攏,黑暗的通道內亮起魔法燈的輝光,眼前又多了岔路口,赫德爾說:“我們分頭行動吧。這些岔路應該通向宮外不同方向,沿著岔路找,總有一個能找到伯爵的。”
“那還有三個岔路口呢?”
赫德爾拋給布克一隻通訊法器:“看運氣了,有發現就聯系,記得做好標記,要是一無所獲就回到這裡來重試。”
四人分頭行動,沿著不同的岔路前進,與塔內的密道不同,天使雕像之後的道路只剩下一條道,一路暢通無阻,林德邊跑邊觀察上下左右看有什麼隱秘性的通道,一直跑到路的盡頭,開啟大鐵門,厚重的鐵門剛拉開一點縫隙,下水道的惡臭立刻肆無忌憚地湧進鼻孔,被臭氣傷害得猝不及防,他差點嘔出來。
緩了一會,林德想著萬一他們就是從下水道出去的呢?再掐清淨界咒,硬著頭皮走下水道,在黑暗的下水道裡轉悠了好一會發現頭頂的下水道井口,剛爬上髒兮兮黏糊糊的惡心鐵質樓梯:“誒?那個下水道是不是動了下?”
“是老鼠吧,不用管。”
林德煩躁又無可奈何,只好找別的出口,無頭蒼蠅一樣撞來撞去總算找到一個合適的出口了,爬上來一看還是在王宮內,看看周圍,暫時沒人。他果斷爬上去,氣喘籲籲爬到城牆上邊,衛兵突然出現與他面面相覷,林德反應更快,一拳打過去把人打暈。跳上來。繞著尖塔轉了一圈,尋思著這塔內會不會關著伯爵啊?
但遺憾的是,塔內是空的,就兩個女僕在很敷衍地打掃衛生。林德失望之餘,不得不原路返回,另找岔路口走到一半突然聽到奚存青說:“找到了,來我這邊。”
奚存青依憑無忌符的力量隱藏身形氣息,注視著通風管道下被拘押在牢籠裡的伯爵,伯爵垂頭喪氣的,看守的侍衛身負全套盔甲,不確定是活人還是某種魔法傀儡,要下手的話,現在就能下手,但奚存青想等等其他人彙合過來再一同行動,讓赫德爾來判斷下。
三人花了不短的時間奔來與奚存青彙合,四個人擠在狹小的通風管道有些呼吸困難,頭頂腳的,“你腳真臭。”“你才臭!一股下水道味兒!”“我這不是為了偵查嗎!”
“好了,你們兩個別說話了,有人在過來。”赫德爾小聲說了句,林德和布克馬上閉嘴。
過來的人是一位法師,垂頭喪氣的伯爵突然抬起頭:“你們要困我到什麼時候?”
“是時候了,自然會放您出來的。”法師語氣溫和,“絕食是無謂的徒勞,伯爵,我們沒有要虐待您的意思,請您配合。”
伯爵大義凜然地說:“想都別想!”
“恐怕不能如您所願,伯爵大人。”
“啊!你幹什麼!這什麼東西!”伯爵掙紮起來,透明絲線鑽入他的四肢,控制他上半身吃起了餐盤上的食物,伯爵罵罵咧咧地抗拒,很快被自己喂給自己的一勺湯嗆得瘋狂咳嗽,操縱他四肢反應的法師靜靜看著他:“不想嗆死的話,就不要再說話了。”
四人在通風管道等待許久,終於等到法師餵食完畢離開監牢。赫德爾看了一會監牢門口高大的傀儡,低頭在手心急速畫下符咒,凝聚起聖痕力量,低聲頌唸了幾句,對著傀儡伸出手,兩點流光融入盔甲內部,不一會兩具傀儡動力運轉不正常起來,盔甲縫隙刺啦出閃亮的火花。
赫德爾推開通風管道鐵柵欄,跳了下去,落地的動靜驚得伯爵抬起頭:“你們?!你們是來救我的嗎?”伯爵驚喜地抓著牢門。赫德爾轉過來,伯爵的笑容頓時凝固:“赫德爾?”
“啊,看來伯爵大人還認得我。”赫德爾微笑著走近。
查爾德笑不出來了:“你來殺我?”
“不會,請伯爵大人暫時放心。”赫德爾的微笑沒起到半分安慰查爾德情緒的作用,相反愈發驚恐起來,“我警告你們,你們別想從我這裡得到任何東西!”
“我知道您掌握著相當多的機密,不過現在,您本人的歸屬權比較重要點。”赫德爾研究了會牢籠的魔法鎖,強行破壞會引發十字星塔的警報,現在也沒法偷鑰匙。
布克說:“伯爵先生,我想問一些不涉及機密的問題。比如大公被刺殺的時候,你看到了什麼,又是被誰控制關押到這裡來的?”
查爾德勉強鎮定下來:“當時我正在和大公討論,沒想到大公胸前突然被暗器貫穿,我還沒明白發生什麼事,就被打暈了!”
“沒有看到打暈你的人臉?”
“沒有!”伯爵皺著眉,“還想問什麼?”
“魔法沖擊波打暈你的?”
“也許吧,我不知道。”赫德爾還在琢磨研究魔法鎖怎麼開啟,魔法鎖表面時不時嗡嗡震動著,流淌異常的不詳紅光,看得查爾德很是心焦,生怕背後突然走進來一個法師把一切白費了。雖然他很不樂意落入天命手裡被要挾,但是他起碼對天命和赫德爾的品性有所瞭解,比落入完全不明情況的境地要強,他現在還不知道囚禁他的人是誰!現任大公?還是塔倫安插在凱爾勒的內應?
“哈,我知道了。”赫德爾笑起來,凝聚力量搗鼓兩下,當啷一聲,鎖舌松開。查爾德自從被困後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清脆美妙的聲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