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被他的主意驚了一下,雖然聽著確實是能夠解決的好方法:“但是偽造什麼的也太冒險了吧?一旦被發現不徹底完犢子?”
“所以讓它是真的不是更好?”奚存青微笑起來,他一笑林德就讀懂言下之意是什麼了,沉默下來摸著下巴思考,確實是個有效的方法,但這種事……想不到該怎麼請動人家幫忙,面都沒見過啊。
“怎麼,是不是辦不到啊?”
林德聽出了他語氣中的調侃之意,不服氣地說:“有點困難而已,真要全力去做的,總會有方法。”
“那就祝林月老早日牽好這條紅線咯。成人姻緣,功德無量呢。”奚存青摸了摸他的腦袋,林德沒反應動作,想了會要怎麼樣才能讓芙倫娜女神出手相助——想不到,自己現在也無法抽身前去西陸。目前來講,或許先幫白峻波爭取一個封侯爵的機會才是最重要的事,庫珀家族天使血統的名頭實在太高,白峻波沒有爵位,無法讓德斯蒂尼小姐貫上一個某某爵夫人的尊稱太委屈姑娘了,西陸貴族家庭又未必認東陸的誥命夫人頭銜。
問題又來了,怎麼能讓白峻波遠在西陸也能幫上週明潤的忙?
連這件事都沒有頭緒,林德想了半天想得頭痛,敲敲腦袋暫時不想了。或許這事還需要運氣來撞一撞才有得機會,運氣啊,緣分啊……他長籲短嘆。
“嘆氣?”
“我在想怎麼能讓白峻波幫上週明潤的忙。”林德順口答道,“條件再怎麼苛求,一個爵位還是要掙到的,不然說不過去。我的想法是如果周明潤當了皇帝要他出面解決一下,但是白峻波他遠在西陸,好像沒辦法讓周明潤欠他恩情啊。”
“這種事情當然強求不來,可以等等機會。”
連大哥都說要等機會,林德也只好停下強行創造機會的想法了,等一等吧,車到山前必有路。
奚存青觀雲海潮動,白霧穿過林中如水流動,他看雲海沒有厭煩的時候,可怕林德待久著涼,扭頭問:“要不早點回去休息?”
“嘿,還趕我走?”
“晚上露水濕氣重,不習慣的人待久了會著涼的。”
“沒事,這點我還是受得住的。”
和奚存青一起坐在屋,也覺得這段時光度過得足夠輕松愉悅,林德看著看著,往奚存青身邊蹭了蹭。
“脖子有點酸……”
“那躺下來吧。”奚存青伸手攬過他肩膀,林德就舒舒服服躺下來了,“壓太久不好吧?你不是還要早起處理事情?”
“壓多久都沒關系,為你額話,處理事務稍微推遲一點也沒事,一天之內總會處理完的。”
“哎呀,說得我好像個害君王不早朝的禍國妖妃啊?”
“想當禍國妖妃?”奚存青低下頭親了一下林德額頭,反倒把林德整害羞了,一記空心拳敲在他肩膀上,不想奚存青接著說:“你當禍國妖妃還不夠格呢。”
“嗯?!”林德一下眉毛聳起,奚存青貼近他耳朵,此時語氣格外一本正經:“你頂多惑惑我的心罷了。”
“淨油嘴滑舌。”林德臉更紅了,覺得他這話回應得真是土,土得可以,可是聽到耳朵裡又好像心裡甜得能流出蜜來,又往他肩膀上梆梆梆的敲了好幾下,奚存青笑著抓住他的手,“好了好了,累了就休息一會,我給你蓋條毯子。”
林德放下手,奚存青扯了張毯子給他蓋上,仔細一瞧這張羊絨毯子的式樣好像還有些眼熟,正是以前奚存青帶他回巫雲山區時給他蓋的毯子,一回憶起來就生出親切之感。
毯子拉上了些,毯子似乎還是曬過的,有舒服又幹淨的太陽氣息,蓋著有記憶的舊絨毯,枕著奚存青的腿,真舒服的沒話說了,酣然入夢。
不過奚存青終究沒有真的看一晚上的雲海,抱著熟睡的林德回屋裡了。輕微的顛簸讓林德中途意識模模糊糊的起來了一會,感覺在動,又沉入夢鄉,再醒來已經是在床上了。禍國妖妃果然沒當成,奚存青還是往常的作息時間,林德有些悻悻。
穿衣下床,林德活動了下筋骨,洗漱的時候分了會神:今天去幹嘛?
嗯,去看大考。
宗門核心弟子的勝負高下基本有了結果,那些前來觀禮的宗門代表也差不多三三兩兩的回去了,餘下的比鬥就是在師長見證下外圍弟子的比試高下。相較於核心弟子以宗門秘術相較高下,於不動聲色之處掀起驚天風雷,外圍弟子的手段就要多得多,劍法、傀儡、符籙、陣法乃至魔法卷軸,為了追求勝負無所用之不及,幾乎與真正的生死相鬥沒什麼區別,不過監督的師長關鍵時刻該攔的還是會攔,實在變化猝不及防受了傷,也有青囊林兜底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