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存青嘿然:“今天忽然想努力一下?”
林德瞪他:“什麼叫忽然想努力,我一直很努力!”
“好好好。”奚存青遷就他,他說什麼就是什麼,等林德看著趙小路睡下了,林德快步走出屋外,回頭沖他笑了下,奚存青揮手把屋裡的燈打滅,出屋關門:“什麼事?”
“過來說。”
奚存青快步跟上林德,在花壇邊坐下:“是擔心什麼?”
“擔心小路啊,他非要跟著我過來,我心軟答應了,現在……”林德嘖了聲,“難辦。”
奚存青輕哼了聲:“那說明侍神之靈在你心裡還不是特別危險,不然你就不會心軟。”
“我後悔了,後悔了。”林德舉手投降,隨即收斂了嬉皮笑臉的表情,複現愁容,“主要是沒法判斷侍神之靈現在的狀況,但凡事不能不做好最壞的打算,到時候再讓小路避開,可能就根本來不及了,得做好預案才行。”
“你設想的最壞的情況是什麼樣子?”
林德嚴肅起來:“最壞的情況,有可能像不朽神樹那樣,需要出動宗門之力乃至神才能鎮壓。
“侍神之靈的情況又與不朽神樹不一樣,不朽神樹沒法溝通,侍神之靈能,只要他意識尚存,有溝通的能力,就有被騙的可能。”
“被騙?”
“這種存在你不靠騙怎麼弄死他?”
奚存青一時無言以對。
二人陷入短暫的沉寂。
許久奚存青開口:“我給他一件護身法器,能不能擋住看天意了。”
“在危險降臨前,能讓他撤多遠就撤多遠。”
再次的沉寂之後,林德又有所憂慮:“這樣是不是太慣著他了?”
“小路有氣運傍身,進步斐然,但對上侍神之靈這樣的存在,謹慎是必要的,古往今來半路夭折的天才不在少數。”
在林德和奚存青談論時,趙小路並沒睡著,他耳朵貼著床,盡自己最大努力去傾聽,聽到了斷續的幾句,不全,也能猜出大致的意思。
他不埋怨師傅擔憂顧慮他的安危,只是有點喪氣。
到底要什麼時候,才可以真正的獨當一面呢?
侍神之靈……他把這個名字記在了心裡。
與此同時,在天縱居焦灼等待了一天的莫天縱終於盼到了蒲念星的回信,蒲念星的信很簡單,大大的一個“應”字,同樣硃砂寫就,同樣的氣勢淋漓,彷彿成心想比個高下,應字下面一行“七日之後,臨月畫舫見。”
成了成了,終於成了!莫天縱驚喜地幾乎要跳起來,抓著書信激動地在書房走來走去,好一會心情才平複下來,思考該如何去安全地蔔算侍神之靈的行蹤。
代運傀儡?側方蔔算?
莫天縱心裡盤算回憶著玄門壓箱底的手段,有些想不起來的,趕忙去翻箱倒櫃地翻書檢視.
他精神亢奮地翻了大半夜,把書櫃翻得一團糟,於淩晨前終於敲定了可行的謹慎方案,開銷很大要準備的東西很多,但是能贏的話,一切就都不重要了。
一定要贏!
同樣的心理想法亦在驅使蒲念星去尋找合適的方法。
剛開始,她收到戰書的時候嚇了一跳,以為莫天縱要憑著自己的地位去威脅什麼,在閱讀過戰書過後,莫天縱提出的挑戰真正引發了她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