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崢在屋內臥床之旁看見了一副屏風,屏風後面,又有一張床。
唐衍:“這裡就是你今後居住的地方了,不要亂跑。”
何崢看了眼周遭實在是好得過分的環境,不得不感嘆各個階層的差距。
在原主的記憶之中,如今的百姓可一點沒有這樣好的生活,他們無時無刻都處於被威脅的環境當中,不論這個世界如何變化,最終苦的都是那些百姓。
還沒有安排什麼,外間便傳來了一道聲音,要唐衍外出會見使者。
何崢正想跟著,不妨那裡的人似乎想到了什麼,對著唐衍道:“大使請求城主一人接見,商談一秘密事宜。”
唐衍聽罷,眉頭微微蹙起,似乎有些不悅。
不過,他還是很快表達了自己的意願:“讓他等著,過會就去。”
何崢笑道:“城主忙吧,我們的事情不急的,大事要緊。”
唐衍點了點頭:“等我回來。”
人說著,已然走遠了。
觀察著這個屋子的每個角落,何崢坐在屋內唯一的一副座椅之上,自己倒了杯茶。
正要飲下,卻聽屋外一陣敲門聲音。
白莎莎的聲音透著溫潤的意味。
她道:“城主,午膳已經到了。”
何崢敲了敲桌子,笑道:“不是讓你離開了嗎?”
白莎莎的聲音毫無波瀾:“白沙給主人送午膳,請這位不要仗著主人的喜歡而視規矩如無物,不然,即便白沙被廢了這身份,也要與你抗爭到底。”
說話間,何崢開啟了門。
只聽‘吱呀’一聲,何崢便出現在了白莎莎的面前。
這位新來的下人似乎並不十分好相處。
何崢並沒有讓出道路,只一瞬不瞬地盯著白莎莎的眼睛。
白莎莎抿緊唇.瓣:“請讓開。”
何崢挑了挑眉:“現在還好,但如若你真的進了,那豈非你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實在是……對你的名節有些不好。”
白莎莎一驚,手抖了一下,但看何崢的眼卻更為犀利了。
她答:“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你真的記恨我之前的兩句阻撓,那你大可大膽地提出不滿,我想,以城主如今有求於你的情況,想要處置我,卻不是不可能的。”
她恨恨道:“何必要說這樣的話?”
何崢旋身靠在門邊,看著白莎莎沉穩地朝前而走。
“你知道嗎,女子走路的步伐與男子是有差異的,女子重心靠前,行走間頗有輕盈的感覺,但男子的重心靠後,仔細瞧來的時候,下盤會更穩,不過,也有些許習武的女子能達到男子的行路步伐,只是白沙你顯然不在其列。”
慢悠悠的話語,其中的逼迫之意,卻是不太像一個普通的下人,白莎莎心髒怦怦直跳,每走一步,都似乎在刀尖舞動,心被高高懸著,放不下來。
把託盤放在桌面之上,白莎莎冷冷地問道:“難道就沒有男子能夠走出女步嗎?”
何崢笑著截斷了白莎莎最後的退路,他說:“有,但這樣的男子大多受過宮刑,體內陰氣暴漲,陽氣削弱,他們的身上……雖然極淡,卻是會有一絲與常人不大相同的味道。”
白莎莎本來松一口氣,她想她只道自己要怎麼說了。
只是,何崢冷不防來了一句——
“但以我的眼觀之,你不是受過宮刑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援ov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