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唐衍來說,他卻並不是很在意。
常年身處黑暗,他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比樊青的性格更加險惡的人,在他的眼中也不算什麼。
何崢走出唐衍的保護範圍,在樊青的面前,他總是表現出一副很無趣的模樣。
只是,南宮流卻是忽然冷笑道:“這裡還有我?樊青,你倒是陰魂不散。”
被追了這麼遠,她到底也有了些許的脾氣。
加之她本來就不是什麼能忍氣吞聲的人,再面對樊青的時候,到底帶出了兩分火氣。
“嘖嘖嘖,這是我聽到的最不好聽的話了,陰魂不散?這裡哪裡是我能夠陰魂不散的地方呢”樊青舔了舔嘴唇,硃砂之下,雙眼自然地眨了兩下,“明明,是這裡吸引我過來的。”
“你的王牌追著我跑了這麼遠,一個交代也沒有?”
樊青挑眉:“他呀,當然是我讓他去的啊。奔跑是孩童的天性,你不能剝奪他的天性呀。”
“樊青,你……”
“我?小南宮,讓我好好看看你,怎麼,男裝穿厭煩了,改換女裝了,也不錯,以後再我面前穿這身,也好看的。”
似乎氣急,南宮流的聲音不似以往沙啞低沉。
他深吸一口氣,故作淡定:“要我穿這身衣服也沒問題,但是我得穿得心服口服,你這樣讓我穿,我便穿,那我豈不是失了顏面。”
“你要怎麼才能覺得自己不是失了顏面?我為你獻祭掉這些人嗎?”他的視線逡巡過藥典周遭的人員。
“大可不必,不過,我需要知道你有什麼本事。”
南宮流的算計正大光明,別人知曉他想要恢複戴仁惜生機,他就直白地將這東西當做條件提了出來。
“我們在場就三個天選者,不如這樣吧,既然這裡是藥典,我們就以藥為題,如果有人能夠煉製出複蘇靈魂生機的藥丹,那麼便可以指定另外二人做一件事情。”
這樣的要求合情合理……
但是!
煉藥的前提是有煉藥的本事,並且,不得不煉藥。
話到此處……
何崢插嘴道:“你們的打賭可不要牽上我,我向來自律,這種賭博的事情是不會碰的。”
向淺與南宮流盯著何崢。
歐陽情絕與樊青也盯著何崢。
“你們看我也沒有用,我身上沒有藥材,即使有能做藥丹的人,少了關鍵藥材,也是做不得的。”
何崢倒是悠哉,孤巍揚身上的藥材被輪回吸收是早便預料到的事情——
這種東西奪天地造化,對輪回有著巨大的好處,有著自主意識的天道怎麼會放過它?
只是……
孤巍揚的面色有些不好了。
他想到了自己之前做的事情。
向淺卻是冷淡道:“你明明有草藥,怎麼如今卻矢口否認?”
何崢道:“你的眼睛再我身上看得夠久了,很抱歉,拉我下水沒有那麼容易,我的確不大喜歡參合你倆人的事情,只是——”
還沒說完,向淺便指著孤巍揚:“他身上有憶蓮幽的氣息。憶蓮幽性苦寒,無法收納入袖裡乾坤,與人體接觸會有靈氣溢散。”
何崢皺眉。
孤巍揚顫顫地對何崢道:“對不起。”
何崢幾乎是瞬時間就想到了自己給予對方的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