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微微一笑:“葉兄,不打贏我們,你們這車隊,是肯定過不去的,不過就像葉三少所言,你沒有劍,不過不要緊,我這裡有。”
說著,他將原本揹著的手放到了前面來,這時,馬車裡的雪衣就聽葉蒙驚呼道:“大哥,這不是你的佩劍麼?”
雪衣一怔,葉英的佩劍?難道是輕離劍麼?司空摘星把葉英擱置在家中的輕離劍給拿出來了?他們到底是想幹嘛?
一直未出聲的花滿樓突然帶著笑意道:“葉兄,給你個選擇,你是若是要拿回劍跟我們三個比武,就留下新娘子,若因為沒有劍比不成武,還是要留下新娘子,但如果你沒有劍還贏了我們,那就請便吧。”
路人大譁,這是什麼古怪刁鑽的條件?眾所周知,藏劍山莊以劍聞名天下,莊中之人自然是善使劍法的,沒有劍,葉英要如何跟人比武?
馬車裡,聽完花滿樓話的雪衣,將欲推開車門的手收了回來,安安靜靜的坐了下來,她,也想知道葉英的選擇,是劍,還是她?
一時又是沉默,半晌之後,葉英出聲了:“我可以答應你們的要求,不過,我亦有一個要求。”
陸小鳳挑挑眉饒有興味的道:“你說,若我們不答應,那你也可以不答應我們的要求。”
“替我打發了其他的障車。”葉英簡單的道。
“哈哈!”司空摘星大笑道,“沒問題!”話音落時,輕身倏然飛起,手中一枝短棒已朝葉英揮去。
禮樂手和其他隨車而行的普通人驚叫四散而去,陸小鳳和花滿樓二人對視一眼,也提氣飛身隨著司空摘星往葉英處飛去。
紗帽被高高揚起,葉英從馬上飛起,無形的劍氣自身上自散開來,迎著司空摘星的短棒墜下之時,紅衣黑髮隨風飄動,單臂高揚,司空摘星就覺一道劍氣直逼門面,下意識的,他便用短棒去擋,然後就發現手中一輕,詫異的回頭看之時,短棒已被切斷了,切口光滑,就如同被鋒利的刀劍削去一般。
而在他詫異之時,花滿樓與陸小鳳已與葉英擦身而過,裂帛聲和詫異聲隨之響起,三人再落地之時,花滿樓的一隻袖子已經不見,陸小鳳的手掌上出現了一條血痕。
葉英又重新坐回了馬上,紗帽飄飄悠悠的落在了他的手裡並被他重新戴上,醉人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們輸了。”
望著斷掉的短棒,裂開的衣袖和受傷的血痕,司空摘星陸小鳳和花滿樓不禁面面相覷。
悄悄的將馬車門開啟了一條縫的雪衣也呆住了,這……難道是心劍的雛形麼?葉英什麼時候到了這種程度的?
“是否可將輕離劍交換與我?”葉英馭馬行至陸小鳳的跟前,對仍然在發呆的他們道。
陸小鳳回過神笑道:“沒想到葉兄功夫竟有如此精進,我們認輸,不過,既然你已到了可以無劍的境界了,這劍,便贈與我如何?”
“請將劍交還與我。”葉英沒有理會他的嬉皮笑臉,堅持道,花滿樓搖頭笑道:“陸小鳳,還是不要鬧了,你明知這劍於他的意義,何必如此?”
陸小鳳攤攤手,將別在腰間的劍拿了出來,遞與了葉英。
葉英點頭道:“多謝,請做到你們所言之事。”說罷,便回頭對重新聚齊起來的車隊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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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又開始緩緩向前行走,花滿樓三人站到一旁,靜靜的看著他們經過,在馬車經過之時,陸小鳳道:“雪衣,祝你們永結同心。”
“白頭偕老。”司空摘星笑著介面,言罷又低聲道,“如果他負了你,記得找我偷光他家的家產劫富濟貧哪。”
花滿樓滿是笑意的看了一眼司空摘星接著道:“萬事大吉。”隨後三人齊聲:“百年好合!”
馬車裡的雪衣方才輕笑出聲,低低的到了句多謝,花滿樓的聲音又傳來:“我們會幫你們打發其他的障車的,後會有期了,雪衣。”
突然聞得此話的雪衣怔然之下,就聽三道風聲之後,車外已經沒有了這三個人的影子。之後迎親隊伍果然沒有再遇上障車,車隊順利的到達了藏劍山莊。
爆竹嗩吶聲中,雪衣被侍女扶下了馬車,踩著交替鋪墊的毛氈往舉行婚禮的天澤樓中的青廬而去,與葉英三揖三讓之後,便是眾所期待的卻扇禮了,但是對於葉英和雪衣這一對的卻扇之禮,眾人的內心是比較糾結的。
一個不會作詩又不願意用別人的詩的新郎,到底要怎麼才能將新娘子掩面的團扇“卻開”?
在葉家三兄弟都為自家大哥愁的不要不要的時候,紗帽後的葉英輕輕一笑,跨前一步,掀起紗帽,在賓客們的抽氣聲中抬手就將雪衣手裡的扇子摘了去,並輕輕的吻上了她的唇瓣。
被吻的雪衣瞪大了眼睛,天哪,這是不是有點太離經叛道了?可是,為什麼她會覺得好幸福,葉英能在這麼多人面前這麼做,就代表著,他願意向所有的人都宣佈,她,已經是他的了。
撲通撲通的倒地聲響起,已經被葉英放開唇瓣的雪衣回過神,朝聲音的來源看去,就見周圍的賓客們倒了一大片,全都是承受不了“刺激”昏過去的,而這“刺激”,有葉英的容貌帶來的七分,也有他的行為帶來的三分。
“阿英,再這麼下去,我們的婚禮可要被你搞砸啦。”她小聲嘟囔著回過頭看葉英,整個人卻也傻住了。
儘管之前能透過摺扇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些影子,但此時的葉英,實在是太讓她震撼了,她一直以為葉英最適合的顏色就是遊戲中固有的明黃色,可是如今看來,黑髮紅衣的葉英,簡直是妖孽級別的!
葉英亦是微笑著,眼中略略有些發亮,輕聲對雪衣道:“我更正我之前的話,你今日,比平日裡更好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