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歧一處翩若驚鴻,十年枯骨將了那半生的戎馬。宛若華山夾著細雪的微風。
遮目讓人盲。不曉前後,但也措不及防。
瞧見人影兒,言。
“幔兒,你可知那件深色藍衣放在何處”
“就是與皇侄在錦繡樓定的那件”
“參見夫君”聽了王爺的語,接言道“深色藍衣你說的可是和帝子定的那件藍衣,那件衣服可是隔了有些歲月了。我這就讓婢子給您拿來”
隔了持久,婢子端來那件藍衣,她摸了藍衣許久,皺眉“那是您少時與帝子定的,夫君日發身體健壯,可不知道穿不穿的上了。夫君今晚怎的突然想起這件藍衣了?”
過了這麼久了難道他還記得那日我和他在錦繡樓相識?心裡摸索著。好久了,感情平淡了什麼都淡了。
劉歧見那藍衣已經找到,淺笑。
“沒有我的幔兒當真不行”
遣散半君退下。見人走後,欲纏綿而心不至。拿起那玉扇。拉人入懷,以扇柄託人下顎。
“還記得你曾經說的做本王的眼,做本王的左膀右臂嗎”
“你永遠是本王的妃”
“從未變過”
芙幔,“就是呀,沒有我你怎麼會那麼英俊瀟灑做你的霸道王爺啊。你把我迷的神魂顛倒的,是不是有點對不住我了”她性情竟變的如此之快,眼睛紅了,心也跳起來了。獅子心裡的軟只對她的男人釋放,硬殼下的多情,又會讓誰知道。
她用手掌朝下方按扇柄,緊擁他入懷“你知道不知道你冷落我好久了,好久好久了,你身子怎麼消瘦了,是不是最近沒有好好吃飯呀。”停隔瞬間,再一次性情大變“你要記住。我永遠是你的妃,但我在意的是你的心。”她撐不下來了,像極了刺蝟。
劉歧,天若有情,似笑非笑。月明風清,高照。看到了她那憔悴的面龐,心中也不禁愧疚。
“終是本王負了你”
就這樣,靜靜的抱著她,抱著她。
復而一語。
“本王的心,也從未變過”
“對你”
芙幔半推半就逃離出其的禁錮,不待其發話逃是的踱步而出,滿眼淚痕
“我走了,王爺好生歇息吧”
她推開門,走了。
月色微涼,她緊抱雙臂,她好害怕,好怕。
她不動了,想沒了魂一樣。
轉身續迴轉,憑睇遠觀其俊郎的面容,甚為沉迷,似是著迷般緩緩靠近,近在咫尺的距離,不覺間心跳非常,輕輕在其唇邊磨挲
“我控制不住自己啊,我中了夫君的毒了,你就隨了我吧”眼神交纏著,紅暈的光,涼了的茶。
那有勁的手抱住她的蠻腰,互相纏綿交索著。
蠟燃盡了,我們該歇息了。
夏日的豔陽,曬的人慵懶,一覺醒來,人如那老貓,乏得動彈,喝了幾大杯涼茶方才好些。
領了荷倌執著頂遮陽小傘去了松間竹館。這裡因著四周松竹環合倒有幾分涼爽氣兒,尋了本未看過的異錄,便看了起來,不覺入了迷。
秦屋子中央堆了一盒子引從內務處拿的冰塊,這才減了幾分夏日的燥氣。
連續練了幾日的字,釀稚那冊詩書早已抄完,尋思去那松間竹館尋本詩經練習。在門口瞧見荷倌,想來又是那位來看那些話本子了。
遣了棄序去尋詩經,釀稚則去問那位安。
“妾請您安喏。”墨眸藏笑,瞧著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