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雪場的事。”
薛齊這才恍然大悟,沒想到最後又回到了起點,“哦,先去看場地吧,你什麼時候有空?”
“我什麼時候都有空,我不是你的秘書嗎?”
薛齊懷疑是自己心髒,怎麼看都覺得許夏像在勾引自己,他輕咳一聲,正色道:“知道了,那明天去吧。”
“你的病好了嗎?”許夏神色突然很擔心。
“好了,休息好了。”薛齊瞥了許夏一眼暗暗觀察。
“那行,你既然好了就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啊?”薛齊沒想到許夏突然要走,“去哪裡?”
許夏的表情好像在看傻子,“回家啊,還能去哪。”
那怎麼行!
薛齊立刻摸著自己太陽xue,抓住許夏的手腕,哀聲道:“哎喲,我突然頭有點暈。”
“你不是好了嗎?”許夏沒有很緊張。
“應該明天才好。”薛齊裝作很痛苦的樣子,雙手搭在許夏的肩上,靠在許夏背上,身體重量都壓了上去。
許夏輕笑一聲,沒說什麼,扶著薛齊進了房間,將薛齊放在床上,他正打算去給薛齊倒杯水,卻又被薛齊抓住了手腕。
“你要去幹嘛?”薛齊有些緊張。
“給你倒水。”
“哦。”薛齊這才放鬆下來。
薛齊接過水杯,喝了一口,突然想起許夏也是病人,自己卻這樣撒潑,心裡有些愧疚,低聲問道:“你沒有別的不舒服吧?”
“嗯?”許夏反應了一會,才道:“沒有。”
“你別的地方沒有被打吧?”薛齊很害怕許夏身上出現任何一塊瘀青。
許夏自然地撩起衣服,腹部幹幹淨淨,沒有任何多餘的傷口,背部也只有之前的疤痕。
“褲子也要脫嗎?”許夏問道。
一看見許夏背後猩紅的傷疤,薛齊就想起那些有關許夏冰冷的文字,心揪痛,道:“不用了。”
正當薛齊暗自神傷時,許夏掀開被子,頭輕輕靠在了薛齊的肩膀上。
薛齊愣神,他們現在是什麼關系?
不想破壞氣氛,薛齊沒問出口,暗自享受著這份喜悅。
風輕輕吹拂,窗簾如海浪般蕩漾。薛齊的心湖也泛起微微磷光,陽光透過烏雲照了進去,湖面滿是星光點點。
如果時間能永遠停留在這一刻就好了……
感覺肩膀有些痠痛,薛齊僵硬地轉頭看許夏,卻發現許夏睡著了。
他不明白,為什麼許夏總是睡沙發,客房有上好的軟床不睡,就愛睡狹窄的沙發。
他將問題記在心底,打算之後再問。扶著許夏的背,將他平放在床上。薛齊透過許夏衣角的縫隙,摟住了許夏的軟腰。
許夏哼哼唧唧幾聲,轉過身,往薛齊的懷裡鑽。薛齊一瞬間,臉都憋紅了,手也收了回來,不敢再碰許夏。
許夏不知道自己的呼吸聲像毒藥,勾起了薛齊的慾望,卻無處發洩。薛齊想起身去廁所,手臂卻被許夏壓住了。
他嘆了口氣,放棄抵抗,望著天花板,頭一次那麼仔細觀察天花板的不同,感受時間的流逝如此緩慢。
直到平息下來,薛齊才緩緩進入睡眠,他在睡前親了一口許夏的額頭,所以夢裡都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