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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許夏醒來時自己躺在一張木板床上,他頭很痛,看了看四周,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在這一間僅幾平方米簡陋的木屋內。
他抬手摸到自己頭上亂七八糟的紗布,知道自己是被人救了。他想下床,腳一碰到地就痛得癱軟在地上。
水泥地的土腥味透過鼻息刺激著許夏的大腦。他抬手,看見自己手上全是暗紅色的藥水,他想伸手抓住床邊,手剛艱難地碰地抬起就被背後的傷口痛得哀號起來。
“有人在外面嗎?幫幫我,幫幫我。”
許夏以為自己的聲音振聾發聵,但其實他的聲音虛弱如蚊蟻。他眯著眼睛,終於看到木門邊出現一束光,逐漸變亮,幾乎要刺傷他的眼睛。
一對身著普通的農民夫婦走進來,看到倒在地上的許夏,婦女著急地將許夏抱在床上。
“誒喲,我的乖乖,你沒事吧。”
婦女伸出滿是老繭的黑手,貼在許夏的額頭上,農夫則從泛黃的布袋裡掏出一大瓶礦泉水遞給婦女。
婦女將水瓶貼在許夏唇邊。許夏感覺幹澀的嘴唇邊有冰涼的水流滑過,他漸漸醒了過來,著急地吮吸著水流。
他喝得太著急,不小心嗆到了,一下一下咳嗽起來。婦女見狀,立馬扶起許夏的背,重力地拍著。
“娃娃你好點沒。”婦女關切的聲音在許夏耳邊響起。
許夏後背的傷口痛得他直咧哀號,“別拍了,我的背好痛。”
農夫道:“都說了叫你別動他,他從山上滾下來骨頭可能都要散架了嘞。”
“俺這不是擔心嗎?這麼個白白嫩嫩的娃娃怎麼會從山上滾下來。”婦女轉頭瞪了一眼農夫。
她回頭,小麥色的臉上滿是雀斑,皺紋裡好似夾著泥土,眼尾如顫動的波紋,滿臉慈愛道:“娃娃,你叫啥名,從哪裡來的?”
許夏不好意思看面前兩位老人,他羞紅著臉,瞥了一眼婦女又低下頭,小聲道:“我叫許夏。”
“許夏?是哪兩個字?”婦女滿臉疑惑。
“許諾的許,夏天的夏。”
婦女正欲再開口問,農夫打斷道:“俺們都不識字,問那麼多幹嘛,就喊他夏娃好啦。”
婦女這才想起來,臉頰泛出淡淡紅色,道:“娃娃,俺們都不識字,以後就叫你夏娃好不好呀?”
許夏點了點頭,沒說話。
“夏娃,俺們昨天在河邊撿到你的,你是從哪裡來的?”農夫粗獷的聲音從婦女背後傳來。
“我不記得了。”許夏搖了搖頭,頭都快垂到胸口。
“俺就說腦子摔壞了吧,你還不信,當時你就不應該那麼著急去動他。”農民拍了一下手,恍然大悟道。
“俺也不知道啊,俺哪裡知道那麼多。”婦女立刻滿臉擔憂,看著許夏的眼睛,問道:“娃娃,你還記得啥事?”
許夏看著婦女黃濁的雙眼,搖頭道:“都不記得了。”
“哎,這咋辦,摔成傻子了。”婦女滿臉憐憫。
農民道:“他這不是還聽得懂俺們說話,還沒傻。”
聞言,婦女立刻又笑了出來,“是嘞,那就好,腦子還是好的。”
許夏見兩位老人為自己是不是傻子爭得不可開交,暗暗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