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棄發出的聲音很小，他吐出口氣，聽著祁赫衍那邊吵鬧的背景音出神，apha也不說話，直到他輕聲道：“我把容肆為什麼自殺的原因調查出來了。”
oega這才有了點反應，他“嗯”了聲：“你說。”
“我回頭發你光腦上吧。”祁赫衍似乎被人喊了聲，他扭頭回應了兩句，聲音有些模糊不清的，“小棄，馬上我就可以讓你過上好日子了，我先掛了。”
“好好照顧自己。”
祁赫衍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白棄側躺著看著關閉的光腦，他深吸口氣，遲遲沒有說話，到最後實在撐不住了閉上眼睡過去。
後來的電話白棄一個都沒接，光腦也沒有開啟過，直到今天他才有開啟的準備。
祁赫衍發來的東西不多，只有兩段影片，白棄點開看了眼，第一個影片就是一個男人在毆打另一個人。
被打的人樣貌和容肆有七八分相似，白棄立刻就猜出來這個人是誰——容肆的生父。
白棄聽著影片裡的慘叫聲，他猛地捂住嘴，咬著唇沒讓自己發出聲音，oega快速點開第二個影片，但內容依舊讓人無法承受，是容肆舅舅被強制標記的影像，怪不得容肆那天會崩潰……
oega快速把光腦關上，他垂下頭抿著唇，白棄沒哭，心裡只覺得荒唐。
他喘了口氣，慢慢躺了下來把自己蜷縮在被子裡。
白棄閉上眼，盡量放空自己的思緒，昏沉地睡了過去。
.
白棄這幾天時不時就去看溫溫，有一次還撞上了寶寶餓了，哭著要喝奶。
他站在外面，看著護士給寶寶餵奶，那麼小的手，都抓不住奶瓶，卻還要死死扒著，白棄看著看著就入神了，一直到溫溫又睡了過去，他也被人提醒了。
“您站在這裡很久了，下一次要不要嘗試去喂寶寶？”
“不了。”
白棄聞言立刻往後退了一步，他偏過頭皺了下眉：“我還沒有做好準備，謝謝你。”
他說完就坐到醫院的長椅上，白棄一言不發，這層樓沒有很多人，他耳邊經常傳來小寶寶的哭聲，但很神奇的時候白棄似乎能分辨哪個是他的孩子，哪個是其他人的孩子。
“我很殘忍嗎？”
白棄自言自語著，他縮在椅子上，不斷問自己：“我是不是一個很壞的爸爸？”
是嗎？
不是的，不是的。
白棄呼吸有些急促，他咬著唇，他必須要離開了，他不想待著這裡，不想因為孩子牽絆住自己。
溫溫因為他來到了這個世界上，那麼接下來的生活就是他的了，祁赫衍會把孩子照顧得很好的，有他沒他或許是一樣的。
恨就恨吧。
白棄站起身，他慢慢走回病房，見醫生剛好路過，oega一把就攥住了對方的衣服，他扭頭盯著對方，眼神有一股說不清的執著：“親王的葬禮——”
“什麼時候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