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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章 你恨我嗎
白棄太瘦了, 祁赫衍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就顯得空蕩蕩的，oega在貧民窟裡經歷了長期的風吹雨曬，他的面板並不如那些精緻的人, 甚至能窺見到他過去的日子。
oega眼中沒有慾望, 更多的是審判, 祁赫衍聽到聲音後才抬頭看過去。
apha和oega對上了視線，不知道為什麼，祁赫衍突然覺得白棄就應該這樣看著人，對方本就不應該被沾染, 起碼……不會是這樣的結果。
“你身上這件衣服哪裡找的？”
“你的衣櫃。”白棄扯了下衣擺，他往後退了兩步，“殿下我不能碰嗎？”
apha微蹙著著眉：“你應該提前告訴我。”
白棄勾起唇, 他眼底卻沒有什麼笑意：“我不是很想和你說話, 我困了，我要睡覺了。”
他說完就轉身離開了，不給祁赫衍一點和他對話的機會。
白棄生氣的時候是很明顯的, 他不太會罵人，所以很多事情上都很吃虧, oega躺在床上的時候還在想要不要去學一點罵人的話。
但有錢人的床實在太舒服了, 白棄沒睡過這樣柔軟的床, 他剛躺上去, 思緒還沒有發散就已經陷入睡夢當中了, 他也沒換睡衣，蓋著被子就睡了過去，連祁赫衍進來都沒察覺到。
apha衣服上都是油汙，他在樓下沒待多久就上來洗澡了，一進門就看見oega背身對著他, 小腿還蜷縮著，被子除了蓋到了肚子全都踹掉了。
祁赫衍有種不詳的預感，白棄睡相似乎不太好。
“白棄？”
apha站到床邊，他低著頭喊人：“醒醒。”
祁赫衍失憶後就不太會憐香惜玉了，他喊了兩聲見人沒醒，就不打算管了，準備讓人再送一床被子上來，只是他走了一半又想起來白棄身體有了變化，oega小腹中有了他們的孩子。
白棄懷孕了，是他們的孩子。
一旦産生了這個想法，祁赫衍就覺得很奇怪，他停住腳步，重新走回去打量著白棄，oega不知道是不是沒過過好日子，怎麼會瘦成這樣，而且眼睛似乎也有些腫，又哭了嗎？
“蓋被子都蓋不好，以前是怎麼生活的？”祁赫衍伸出手熟稔地給白棄掖好了被子，這個動作就像是做過無數次一樣，他不光是帝國的皇子，還是帝國的將軍，他怎麼會察覺不到？
apha雙手撐在床上，他垂下眼眸，落下的碎發遮掩住了他心中的情緒，他低聲道：“或許我們真的相愛過。”
或許吧……
祁赫衍起身不再關注白棄，他進浴室快速洗了個澡，開啟門後機器管家早已經把被子準備好了，apha抱到床上鋪好，確認不會和白棄靠到一起後才上床。
真奇怪，明明他醒過來後一個人睡過這張床無數次，但為什麼今晚會覺得有些奇怪。
“祁赫衍……”
apha瞳孔一顫，他立馬扭頭看過去，白棄並沒有醒，似乎是夢中的一聲囈語，祁赫衍動了動唇，月色落在他們兩個人身上，卻沒有一絲暖意。
他背過身不再去看白棄，閉著眼直接強制自己休息。
只可惜今夜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淩晨兩點多的時候白棄就醒了，oega躺在床上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他下意識去碰身側的位置，果不其然抓到了一具溫熱的身體：“你……”
白棄剛出聲就清醒過來了，他又收回手，打算當作沒發生過，他有些渴，想起身倒杯水喝，只是他剛想要撐起上半身，手腕就被攥住了。
oega沒看過去，他眨了眨眼：“我吵醒你了嗎？”
祁赫衍眼中一片清明，他沒否認，而是說：“你剛剛碰我了。”
“我們是合法的夫夫啊，我碰你會被抓嗎？”白棄用力抽回手，“睡吧，我下去找水喝。”
“白棄。”祁赫衍突然出聲喊住他，他嘆息一聲，“你還記得我們怎麼結婚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