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棄終於回過神來了，他一把攥住了apha的衣服，語氣慌亂，尾音都在發顫：“殺人了。”
“對。”
祁赫衍一把把白棄抱在懷裡，他從上往下給白棄順著後背，他低聲說：“沒事的，我在這裡。”
白棄沒吭聲，只把頭埋在祁赫衍懷裡，剛剛好多血，痛苦的聲音也好吵，男人的臉他沒有看見，但一定是慘不忍睹的，活生生一個人就這樣死了。
死在別處才對，不應該死在他面前的。
“大人！”祁赫衍見白棄狀態實在不對勁，這個地方oega不能再待著了，“我們先回去了。”
“著什麼急啊。”溫思正擦著手，他聞言慢悠悠扭頭看過去，就見兩個人親密地抱在一起，他心中腹誹，這還不是在一起，那怎麼樣才算在一起？
上床還是生孩子？
溫思把毛巾扔到一旁，他挑了下眉：“你們抱在一起——”
beta話戛然而止，他對上了白棄驚恐的目光，在溫思的記憶中oega很少會露出這種眼神，每次看見都是一副倔強的模樣。
“他……”溫思反應過來了，他看了看手上沒擦幹淨的血跡，有些不太確定地問，“被嚇到了？”
“嗯。”祁赫衍擋了下白棄的視線，他扭頭看向溫思，“實在抱歉，他現在必須要離開了，你現在應該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吧，我們就不打擾你了，等處理好了我再讓你看看我是不是誆騙你。”
apha這話態度不算特別好，不過溫思也不生氣，畢竟apha算是幫了他一個大忙，他輕笑一聲，讓手下人給他們一千星幣，beta臉上沒什麼笑意：“你說得對，你今天幫我一個大忙了，回去吧。”
“謝謝。”
祁赫衍說完就牽著白棄的手離開了賭場，至於溫思找不找賭場麻煩，會怎麼找麻煩都和他無關了。
oega還沒徹底緩過來，他被祁赫衍牽著人，全程一言不發，apha和他說什麼都不理會，直到回到他的小木屋才瞬間卸了力。
白棄差一點就癱軟到地上，apha及時扶了他一把：“沒事吧。”
“沒事。”
白棄推開祁赫衍，他臉色蒼白，他也不過十九歲，這麼多年還沒如此直白看見過死亡，oega坐在床上，他吞嚥了下：“祁赫衍。”
他抬起頭，氣息不太穩：“你會賭？”
“你不是說你不會嗎？”
白棄苦笑了一下：“你到底是什麼人？”
“還有你為什麼找溫思要住處，你要離開這裡嗎？嫌我這裡破，是嗎？”
白棄的質問語氣不太重，他只不過想要一個答案罷了。
“不是的，你聽我給你解釋好嗎？”祁赫衍走到白棄面前蹲了下來，他仰起頭看著oega，“我只是覺得可以換來更好的生活，我們就不用每天去幹活了，早出晚歸對身體也不好，而且你太瘦了對不——”
“祁赫衍。”白棄打斷了apha的話，他露出一絲悲傷，“你從未問過我的想法，問我想不想要，願不願意。”
“祁赫衍，你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