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赫衍：“……是。”
“沒錯。”祁赫衍勾起唇，他笑容有些淡，可語氣卻放溫和了不少，“所以好朋友能把鞋穿上嗎？”
“你能讓我自己穿嗎？”白棄還是覺得別扭，他想了想也蹲下來和祁赫衍對視，oega眼巴巴瞧著apha，隨後伸出雙手，“給我吧。”
有那麼一瞬間，祁赫衍甚至覺得白棄會說“求求你了”這種話來。
oega眼睛生的很好看，他給人一種韌韌的勁，好像一根拉不斷的繩子，看不見極限值，但他偏偏又像是小白花，眼神很純，看了一眼就挪不開了。
“好。”
祁赫衍還是抵不過白棄，他把鞋子遞給對方，oega很快就穿好了，他身上這套搭配起來就很苦，因為搬卸了一天身上都是灰但鞋子確實幹幹淨淨的。
“我有點餓了。”白棄原地踏步，他活動了兩下，又仔細感受了一下沒什麼不舒服，他唇角勾上去就沒下來過，嘴倒還是嘀嘀咕咕的，“我腳髒，回頭把幹淨鞋都弄髒了。”
apha是能感受到oega的情緒了，對方很開心，連資訊素都抑制不住了飄出來一些，祁赫衍也被牽動著笑了起來，他跟上白棄的步伐，聽到這句話立刻說：“可以再買一雙，換著穿。”
他剛說完，白棄就立刻瞪過過去，oega蹙著眉，一臉嚴肅認真：“要省著點錢，聽到了嗎？”
“行行行，聽到了。”
這條小路沒什麼人，地下水泥路早就被砸出來了一個個坑，貧民窟的黃昏是火紅色的，落在兩個人身上就像是暈了一層邊緣，白棄走在前方，apha則慢步跟在後面，oega的影子落在祁赫衍身前，時不時還能看見衣角的擺動，一晃一晃的。
“我有點餓了。”
白棄步伐慢了下來，碼頭中午會一人給一個饅頭吃，但這也架不住一整天的體力活，oega感覺自己都聽見了肚子在咕咕叫。
祁赫衍小跑走到白棄身邊，他吐出口氣：“那我們晚上吃什麼？壓縮餅幹？”
“不，我們喝營養液。”白棄伸出手給祁赫衍數，“家裡還有草莓味的，藍莓味的，還有檸檬味的。”
“正好你的資訊素是檸檬味的，你就喝檸檬的！”白棄覺得自己安排的很合理，營養液比較貴，他之前趁便宜的時候囤了一點點，想著時不時獎勵自己，沒想到現在用上了。
如果白棄是別的oega，祁赫衍一定會覺得這個人有什麼企圖，但他可是白棄，對apha的資訊素並不避諱，也沒有讓人感覺到冒犯。
但祁赫衍還是沒忍住，他低聲道：“白棄，你知道你剛剛那句話特別像什麼嗎？”
“像什麼？”
白棄歪了下頭，他哼哼了兩聲：“你說。”
“性騷擾。”祁赫衍說出來又覺得不太對，他快速換了個說法，“調情。”
騷……擾？
白棄瞬間瞪大了眼睛，他連路都不走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把這個詞用在他身上，oega都被嚇到了：“為什麼啊？”
“a息素是很隱私的事情，你不要和別人亂說這些事情，容易被誤會。”
白棄立刻就搖頭：“我只知道你一個人，你也覺得我在和你……”
“不！”apha語氣沉了下來，他往前走了兩步，“我知道你沒這個意思，但還是要提醒你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