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祁外公那棟城堡級老宅這個行程很快被提了上來。
回外公家的路是祁月來開車,秦與和坐副駕。
這麼多年過去,回家的路變化巨大,祁月在好幾個十字路口前感慨,“國家發展速度真快。”
秦與和笑:“是,所以等下往左轉不是往右。”
已經在分叉口走錯兩次路的祁月:“……”
這回自己老家都能走錯路。
秦與和知道祁月心情好,任他把車開得四處轉。
兩人花了快兩個小時才到目的地。
祁月把車停在空地上,下車,抬頭,前面的建築物真的是一座歐式宮殿造型,外牆爬滿了爬山虎,鐵欄鏽跡斑斑,庭前雜草叢生。
周邊曾經的樓房建築夷為平地,方圓百裡,只有一座古堡聳立。
悽美荒涼。
祁家那堆破事秦與和已經全部把資料閱讀完了。
祁滄海去世後,祁家旁支爭奪財産。
祁連翹胰腺癌晚期,死於日本。
祁清連出軌,婚內轉移財産,最後以強.奸.幼童致死入獄,死.刑。
獨剩祁月一個人從祁家的黑色漩渦裡爬了出來。
祁月暫時不想進屋,他只拉著秦與和在城堡外散步,花園裡的一物一景總能勾起祁月的記憶。
祁月先指著前面枯萎的噴泉大池子,說:“我媽的婚戒掉進過那裡。”
然後是祁清連下去撈的。
說起父母年輕時的相識場面,祁月告訴秦與和,一切都是從祁清連的搭訕開始。
祁月模仿起來:“他當時是這樣和我媽說的,‘咱們倆名字就差一個字,你看是不是上天給的緣分’。”
說完祁月都覺得肉麻,搓搓手臂上的面板。
秦與和冷笑:“硬撩。”
祁月說可不是。
但就是這樣沒技巧的硬撩,祁連翹淪陷其中,不顧祁滄海的阻攔,婚後搬到南方生活。
甜蜜不過十幾年,祁連翹在確診病情前就有感覺祁清連的異常舉動,女人的第六感這種東西準得可怕,沒想提早給祁月做的準備最後都派上了用場。
祁月帶著秦與和走到城堡後面,後院依舊是片荒地。
祁月說:“外公在這裡種了一片月季花海,我每次來,外公都要拉著我逛花,還會把最漂亮的那一朵摘給我。”
祁月雖然沒有很好的爺爺奶奶,但有一位很愛他的外公。
“這裡種滿花嗎?”秦與和對著面前的空地沉思。
祁月打斷他的想法:“你別急著種啊,咱們要也是先把這座古宅處理一下。”
他們身後泛著古老氣息的大城堡安靜立在原位。
秦與和轉頭看了一眼,目前並沒有很大的想法去動城堡,他現在想的是:“等下吃什麼?”
祁月唔了聲,裝作很不經意的樣子,說:“中午我們去海邊找家餐廳吃個飯,看看海,晚上再回家吃。”
秦與和挑眉:“回家吃嗎?但是家政阿姨這兩天我給她放假了。”
祁月哎呦了聲:“反正聽我的安排就是了,我會安排好的。”
秦與和被祁月拉著往車裡走,食指勾勾祁月掌心:“下面給我吃嗎?”
祁月捏住秦與和亂動的手指頭,羞死了,“秦與和,你別這樣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