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覺得林瑞平是好師兄,現在看他就是個社會垃圾。
祁月語氣很淡:“聽說過。”
湊在一起八卦的鄒佳瑩也開口:“估計是這幾天被放出來,有精力了,昨晚在策劃部門口拉橫幅,說公司處理不公平,哦還說,”鄒佳瑩塗漂亮指甲油的手打了個響指,“大老闆的小情人走後門跟了大專案。”
祁月剛要拆棒棒糖的手頓了下:“啊?”
今天是身洛麗塔裝扮的胖妹子跟著:“聽說還是位男情人。”
祁月眼皮一跳,手機收到簡訊震動了一下,祁月點開看,剛好收到了秦與和的回複:“抱歉,這兩天比較忙,可能沒辦法陪你一起吃飯。”
秦與和最近學會了主動發表情包:“小兔委屈.jpg.”
餘時洋扭頭去接胖妹子的話:“資源一大把一大把的砸呢。”
鄒佳瑩唉聲嘆氣:“哎,這世界總有那麼多不公平現象,有的人生來就在羅馬,有的人還在這裡敲程式碼。”
流言中被砸大把資源的祁月,幽幽看著眼前刪刪改改的檔案,“……”
he還在撒嬌:【小白兔哭泣.jpg】
小情月:【小兔兔抱抱.jpg,勞逸結合。】
he:【小兔子點頭.jpg】
秦與和沒有主動提林瑞平的事,祁月思考了一圈,最後選擇先當不知道。
把眼下的工作做完,再忍到週末,確定秦與和週末在家,祁月帶上白兔子,拖著行李箱,開車到秦與和家。
秦與和穿著居家服來看門的時候,被祁月的陣勢擾亂心緒。
祁月把自己打包起來,投遞到秦與和家門口。
秦與和看祁月頭頂翹起來的幾根捲毛,揚聲:“嗯?”
“我有套衣服落你家了,”祁月指了下大行李箱,一副真是來收衣服的架勢,“來收衣服。”
秦與和邊說那件破洞褲的破洞他一針一線縫合起來了,邊彎腰去接祁月的行李箱。
祁月把綁在行李箱上的白兔子抱起來。
秦與和往祁月身後看:“東西就這麼點嗎?”
祁月說是,東西少,方便跑路:“你要是惹我生氣,我就跑回家。”
秦與和糾正祁月的用詞:“這裡也是你的家。”
然後視線落在被祁月環抱的一隻舊娃娃上。
祁月把小白兔舉高,晃晃小白的手,夾起音:“小白,咱們跟阿和哥哥打招呼。”
被祁月舉高高的白兔子半舊不新,款式不是這幾年流行的。
兔子白毛被洗得很幹淨,但在幹淨也遮擋不了泛舊的痕跡。
兔子的眼睛是兩顆黑豆豆,明明是一隻布娃娃,可秦與和對上兔子的豆豆眼,兔子彷彿真的再跟他打招呼。
秦與和先是一頓,很快反應過來,想起這只兔子的由來,秦與和瞬間失去所有調侃能力。
滿胸膛被酸澀填滿,秦與和嘴唇幹澀,不可思議:“你還留著。”
白兔子是第一次被祁月拉去魚魚子漫展,秦與和在射擊大轉盤遊戲上給祁月贏回來的戰利品。
沒有人能救贖祁月的那五年,祁月只能用小白兔這種帶有思念意義的物品把自己填滿。
祁月笑嘻嘻:“驚喜吧。”
秦與和單手拉行李,另一手想去接兔子。
祁月把兔子讓給秦與和抱。
兔娃娃被塞進秦與和大手裡,軟綿綿地還帶著沐浴香的白兔子軟綿綿躺在秦與和手腕處。
秦與和抱娃的姿勢略帶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