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與和靠在椅背上,雙腿交疊,雙手抱在胸前,怎麼越看祁月別別扭扭的越覺得可愛?
祁月不接秦與和的幫忙。
秦與和只能在心裡苦笑,怎麼就惹團子生氣了呢。
是他自找的,捅破那層紙做什麼。
白婷婷這幾天也是倒黴。
她向來精明,做什麼都備兩套方案,卻沒想會被林瑞平的所謂外包合作專案機會騙來和幾個男人陪酒陪笑。
要不是太過較勁,林瑞平一句話刺激:“本來這種好處是要給祁月的,可惜啊,他小子命好,被歐陽平安挖走了。”白婷婷也不至於糊塗到來做這種事。
張禮全好賭又好色在這圈子裡不是秘密,今天飯局裡,一群男男女女,就白婷婷聰明又漂亮,張禮全整個眼珠子就差直接黏在白婷婷身上。
白婷婷走不掉,和其他朋友說不清現在的處境,她又好面子,只能一味低頭瘋狂騷擾祁月:“幫我報警也行,姐求你了。”
“你上次在路邊上豪車差點被夏陽他們看到,還是我幫你掩護過去的。”
“祁月,幫幫我。”
張禮全已經完全坐到白婷婷身邊,給白婷婷見底的紅酒杯加酒,再拿自己的酒杯相碰一下:“在給男朋友發訊息嗎?”
白婷婷看了那杯酒一眼,胡亂點頭:“嗯,是。”
張禮全帶了點惋惜語氣:“我還以為你單身。”
旁邊的地中海左手攬著位年輕男生,右手朝他們這邊舉杯,給他們添一把火:“男朋友沒咱張總厲害吧?”
白婷婷收起手機,賠笑:“張總年輕有為。”
“喝,”年輕有為的張總示意桌上的紅酒杯,“他們家的酒,你男朋友應該沒請過你吧?”
白婷婷忍著翻白眼的動作,那麼明顯加料的紅酒,她敢碰才怪。
“不喜歡嗎?”張禮全笑意濃厚,打了個響指,要服務員換新酒:“那換一款?”
白婷婷咬了咬唇。
祁月踹開門時,白婷婷正被張禮全按在沙發上灌酒。
白婷婷緊抿著嘴不開口,紅酒灑在她臉上,溢位來的流到脖子、前胸上。
一屋人沒人上前去幫白婷婷。
祁月抄起桌上另一杯紅酒就往張禮全臉上潑:“張禮全你好意思欺負女人?”
突如其來的變故,包廂鴉雀無聲。
張禮全被潑懵了兩秒,反應過來,摔掉白婷婷和手裡的酒杯,轉身踹倒靠椅,嘭地好一大聲。
張禮全怒紅著臉,要看看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家……夥?
抹了把臉上殘餘的紅酒渣,張禮全以為是自己看花眼了:“臥槽,是祁小少爺啊!”確認了眼前人是誰,張禮全情緒高漲起來,整張臉整條脖子紅熱起來,青筋暴怒,咬牙切齒往祁月跟前走:“我還以為你滾回老家賣魚了啊祁少爺。”
祁月也摔了手上的酒杯,“我要是賣魚,那也是賣最好吃的魚,”玻璃碎渣噴濺一地,祁月冷眼看面前姓張的垃圾:“你一個三十歲還啃老的渣宰有什麼優越感?”
“啃老怎麼了?” 張禮全冷笑,“我還有老啃,你呢?”目光把祁月從頭到尾掃一遍,“沒爹沒孃的野種,”說完覺得還不夠,轉身和一屋子被按下暫停鍵大氣不敢喘的眾人宣揚:“我和你們說啊,這位祁家……臥槽他媽的!”
張禮全話還沒說完就被身後一股力量揣到在地,以狗吃屎的姿勢趴下。
張禮全一掙紮,秦與和踩在張禮全背上的力道就加重一。
秦與和閃身進來的動作快如疾風,祁月只來得及感受身側一股黑色風團越過,頃刻間,秦與和長腿一踹,張禮全像塊爛泥一樣攤倒在地。
祁月傻眼:“哥?”
被按住脊樑骨,張禮全只能用力扭過脖子,努力去看清來者何人。
秦與和居高臨下,眸光生冷。
張禮全認出來人:“秦與和?”
一屋子的人一窩蜂往角落裡躲,在場的誰能不認識秦二少?
場面亂糟糟。
獨白婷婷怔在原地不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