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眨眨眼:“痛。”
“痛還穿長褲?”
“……怕冷。”
秦與和冷笑了一聲。
開啟碘伏, 要幫祁月消毒,還要祁月把腳翹起來,方便塗藥。
“誒,不不不用!”祁月藏在拖鞋裡的腳闆闆繃直了起來,秦與和要祁月把腳擱到他大腿上,這怎麼行!成何體統!哥哥不喜歡男人但他喜歡啊,翹大腿上這麼曖昧的姿勢!祁月屁股往旁邊挪開半個空間,離秦與和遠點兒:“我、我自己來就好。”
秦與和就直接把棉簽遞給祁月。
祁月諾諾地,低頭消毒。
兩次都平地摔,秦與和颳了眼祁月腳上的新拖鞋。
祁月是連腳指頭都晶瑩雪白,幹幹淨淨。
秦與和給祁月摔倒找原因:“拖鞋不合腳。”
一句話,祁月腳背又緊繃起來,察覺秦與和還在看他的腳,祁月雙腳縮了縮。
秦與和移開視線,改去觀摩祁月笨拙消毒傷口的動作。
游泳是沒辦法遊了。
光明正大的接觸沒了。
秦與和垂眼,又去看那雙卡哇伊的新拖鞋。
祁月磕磕巴巴把右邊膝蓋消毒好,要去換新棉簽,觸碰到秦與和緊鎖的眉頭。
秦與和臉色不是很好看,在思考大事的模樣。
祁月愣了下,蹦出一句:“哥你該不會想要處罰那位準備拖鞋的員工吧?”
秦與和,被戳中心事,別開臉:“……”確實想扣唐停獎金。
祁月聲音如清水蕩漾,沖刷秦資本家動不動就想剋扣勞動人民金錢的頑固思想:“在我們老家,如果走路不小心摔倒了,是地板的錯,要拍地板,說地板壞。”
祁月說得一本正經:“哥,你要不上去幫我教訓一下地板?”
成功看到秦與和略顯崩裂的表情。
祁月嗯哼哼兩聲。
“要也是先教訓你,”秦與和哭笑不得,又覺得正兒八經說胡話的祁月可可愛愛,“走路都能摔倒,”翻一翻祁小月的黑歷史,“兩次了。”
祁小月,撇嘴,不怪地板了,也不能怪自己小腦不發達,只能是:“那你還是去扣工資吧。”
秦與和氣笑。
夜裡休息得早。
次日祁月起得也早。
腳上的傷經過一夜沉澱,更痛了。
祁月坐在床邊,悄悄把紗布掀開看。
鮮紅的血液凝結成塊,擦傷撞到後,周邊起了一圈烏青。
嘶。
換上秦與和給他準備的寬松運動褲,祁月樓下,隱隱聽到樓下有稀稀疏疏的交談聲。
祁月心一提,以為又是安助理。
偷偷在樓梯轉角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