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怡寧好整以暇地把牆上的畫掛好,隨即走到偏殿去見封隱和付清歡。
付清歡行了個禮,上前直接說明了來意。
“朕不曾見過世子,兩位可有去別處問問?”南宮怡寧揮了揮衣袖,端坐在了椅子上,“朕的侍衛長對宮內的事情比較熟悉,朕這就替兩位把他叫來。”
“多謝千蘭國君,我們已經問過侍衛長了,他也說不曾見過世子,所以我們才來找您的。據世子院子裡的宮人說,世子最後一次在院子裡頭『露』面是三天以前。”
“那朕就不得而知了,兩位稍安勿躁,朕這就派人去四處找找,也許是世子自己有事外出,沒來得及告訴兩位。”
付清歡沉默了片刻,而後站起了身,“有勞了,告辭。”
“明日啟程前往巫城,希望隱王與王妃一路平安,得償所願。”南宮怡寧面無表情地說道。
“承您吉言。”
付清歡同封隱走出御書房偏廳,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她既然不肯說實話,那我們也沒有辦法,整個皇宮都翻了一遍,只有女帝的書房和寢殿去不了,就算這皇宮裡有什麼密室暗道,那也肯定是在她的掌握之中。”
“然而她不會害封涼,這一點你應該相信她。”
“我只是不喜歡被矇在鼓裡的感覺,”付清歡微微皺起眉,“明天就要走,到時候就更沒機會找人了,我不明白南宮怡寧為什麼這麼做,還有當初封涼回來時的那一身傷,讓我心裡實在難安。”
封隱還想再寬慰她兩句,卻見遠處一人一馬飛快地朝著御書房方向而來,那人身著白『色』戎裝,盔甲上還『插』著一根白翎。
“那個人為什麼穿成這樣?”付清歡看著那人在玉階前下馬,隨後匆匆進了御書房。
“前線有大將離世,將士就會以這樣的裝束回來報信,”封隱皺眉,“不對,這些日子沒聽說有戰事,好端端的怎麼會有將領喪生?要知道千蘭所有最好的物資配備都供給了軍方。”
封隱話剛說完,便遠遠聽到了杯子被掃落在地上的碎裂聲。
答案很快就揭曉。
死的人不是將領,而是剛出千蘭沒多久的大皇子,南宮煜。
這無疑是個噩耗,付清歡想起那個僅有一面之緣的男子,清瘦病弱的樣貌尚在腦海中。南宮煜體弱她是知道的,只是她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就病逝。
大皇子病逝,舉國痛悼,南宮煜生前做了不少利民的善事,因此百姓的哀痛倒是真真切切。這場喪事來的突然,付清歡本想多留兩日,封隱卻堅持如時出發。
臨行的那一天,南宮怡寧親自到宮門口送行,身上尚穿著一身素白的厚袍,面容憔悴,神情肅然,而那個向來招搖的上官樂授卻沒有出來『露』面。
“這是賢王讓我交給你的。”南宮怡寧從袖中取出一個類似平安符的東西,放到了付清歡手中,“希望你們一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