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差不多走了小半個時辰後停了下來,付清歡聽到青龍說了句“前面提燈的什麼人?”
回答他的是幾聲男人的呼喊,旁邊還有女人的聲音,“我們是來給你們引路的!”
付清歡喜出望外的移開車門,便見一男一女提著燈籠走了過來,周圍立馬就亮了不少,等到二人走近,付清歡才發現,那個只能出聲不能說話的男人,正是做完被割了舌頭的男人,心情不覺有些微妙。
“是這樣的,我家夫君昨日剛從外頭做生意回來,因為天『色』晚便下榻在了那驛站,結果多說了兩句被官差給捉去了,”那女人笑的有些牽強,“幸好有這位小公子出手相救,他才把命給保住了,昨天他回來後便告訴我,你們是住在他對門的外鄉人,而且那驛站的人原先也說你們只住這一晚。今天清晨黃塵蔽日,我們料想著你們要趕路,便特地來這驛站附近來等著了,沒想到還這能遇上恩公。”
“無事便好,”封涼從馬上下來,有禮地拱了拱手,“我們是要去蒙城的,還請兩位帶我們走出這片風沙。”
“去蒙城應該往東走,你們走的有些偏了,晚點就該兜圈子了,”那『婦』人提著燈籠,跟著男人走到馬的前面,“我們兩口子給你們引路,這塵霾天氣趕路急不得,慢慢走,兩個時辰應該是能走出去的。”
“那就有勞了。”封涼重回馬上。
“哪裡哪裡,該道謝的明明是我們,”夫『婦』倆提著燈籠快步走在前面,馬車便在後面緊緊跟著,“話說你們是去蒙城做生意的商隊麼?”
封涼猶豫幾秒後答了一句“是”。
“哎那你們一定是別國來的,”『婦』人說這話時,後頭的封隱眼神微微一冷,“我瞧見那車裡有位夫人,不是我多事,千蘭規矩多,到蒙城就更是如此,到了那邊,夫人務必換件領口嚴實的衣服,咱們這兒的女人,可是得像男人一樣注意體面的。”
付清歡明白『婦』人所說的“體面”,千蘭是唯一一個女子執政的國家,女子地位不亞於男子,那麼在很多事情上,女子也要揹負男子所擁有的責任,千蘭尚武,就算是女子,也要自幼學習騎『射』。
馬車走的很慢,但是用兩條腿走路的人卻很辛苦,走了半個時辰,封涼主動下馬,接過那女人的燈籠,讓她上馬。
“多謝這位公子的美意,可是我懷著身子,騎不得馬。”那『婦』人溫和地笑笑。
“那你到這車裡來休息吧,你丈夫認得路,便讓封涼提燈與他同行好了。”付清歡從車裡探出來,給了封隱一個眼神,見他點頭,便出言邀請。
那『婦』人也沒再推辭,道了謝後進了馬車,付清歡往旁邊挪了挪身子,有些歉意地對著『婦』人一笑,“真是罪過,竟然讓一個孕『婦』走了那麼長時間。”
“走動走動不是壞事,”那『婦』人倒是爽朗,“到時候生孩子的時候也爽利些,只是這塵霾天實在不好走,要是不打燈籠,就算是這兒的本地人也會『迷』路。”
“蒼州經常發生這樣的事情?”
“可不是嘛,尤其是現在這樣的春夏天,每隔個七八天就有一次。但以前不是這樣的,我是土生土長的蒼州人,別的地方也去過幾次,包括蒙城。小的時候蒼州雖不及別處,但也不會荒涼如戈壁,但自從六年前刮第一次塵霾起,這座城便開始荒廢了。”
“又是六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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