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管去哪裡,都必須帶上我。”付清歡目光堅定地看向封隱,“你不能拒絕我,就憑血契這一點,你就必須帶上我。”
封隱注視著她的雙眼,忽而伸手『摸』了『摸』她微微撅起的嘴,英俊的面容有些凝重。
付清歡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和早早成為你的累贅。”
封隱几不可聞地嘆了口氣,說了句“拗不過你。”
付清歡難得看他『露』出無奈的樣子,忍不住牽起嘴角笑了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不是麼?不要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我在這裡陪著你呢。”
“我知道,”封隱反手拿著她的手背,落下輕輕一吻,“正是因為有你在,我才有繼續下去的力量。”
付清歡輕笑著站起來,把合攏的冊子遞給封隱,“百日宴的細節我已經做好了,孩子他爹要不要再過目一下?”
封隱抽走冊子丟到一邊,低頭便吻。
兩日後,封隱宣稱退位,個別幾個心腹大臣早就得到了風聲,但絕大多數大臣都震驚不已,封隱的皇位得的頗有爭議,但是他憑藉強硬的手腕與驕人的政績堵住了悠悠之口,結果現在忽然又說要傳位給忠王,這麼做實在讓人感到費解。
最為緊張的莫過於那些被顏玉卿捏著把柄的大臣,原本顏玉卿只是個王爺,尚不足畏懼,大不了抱著僥倖心理試著塞點好處,但如今顏玉卿要當皇帝,事態立馬就變得嚴重了起來。
“朕知道,朕在位期間,諸位愛卿一直對朕登基之事頗有微詞,先帝急症得的蹊蹺,明華殿大火可疑,有些事並非一時半會可疑解釋清楚,朕對此也有不少不解。但是朕答應諸位,一定找出令先皇英年早逝的元兇,嚴懲不貸。”
封隱說完這句話,滿朝文武,再沒有一人可以安然自若。
“皇上這麼說,是否意指先皇是被他人所害?”
“皇上既然知曉內情,為何不在一開始就告訴大家?”
“皇上是否有線索?”
“弒君之罪,罪不容誅啊,究竟是誰做出這樣的事情……”
“諸位稍安勿躁,既然朕已經把話都在這裡說了,說明朕自有決斷。從明日開始,坐在這個位置的人便是忠王,除了太廟上香外,所有儀式規矩一律從簡,退朝。”
封隱說完,不顧群臣的議論,一拂衣袖,轉身走人。
帶他回到長寧宮時,卻見晚晴和付清歡已經把行李收拾得差不多,但是總共也沒多少東西,付清歡捧著茶在那邊看書,看到封隱回來便起身相迎,難得地親手替他換下朝服。
“東西都收好了,就這麼急著想回王府?”封隱站直了身子,微微偏過頭去和她講話。
“誰說我心急了,我只是想把收拾東西的時間給省下來,”付清歡努了努嘴,“到時候就讓晚晴和『奶』娘一道回去,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