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歡猛然醒悟過來,當即摘下手上的鐲子,卻是為時已晚。
“有人來了。”玄武警惕地看向四周,付清歡把鐲子直接丟到了河邊的草叢裡,那鐲子卻仍舊是亮得瘮人,在夜『色』中泛著詭異的綠光。
密集的腳步聲迅速靠近,付清歡游泳時已經耗費了太多體力,這會喘息聲重得壓都壓不住,她剛把鐲子丟開,便被人圍困在了河邊的草地上。
“又見面了,隱王妃,哦不對,現在是皇后。”男人的聲音輕佻而曖昧,他這一回沒有蒙面,但是付清歡卻看不清他的樣貌。
玄武第一時間聞聲動武,那男人身後卻忽然出現一個女人與其纏鬥起來,女人雖說身手比玄武差了些,但是卻帶了不少人手。
明月擋在付清歡跟前,警惕地盯著前面的男人。
“既然是舊識,那你不如告訴我,你究竟是誰?”付清歡用力閉上眼,再睜開後卻發現自己的夜視力已經變得如同常人一樣,心裡頓時一沉。
“跟我走,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那如果我不跟你走呢?”
“你沒有選擇的餘地,”男人輕笑了一聲,“為了今晚的行動我已經部署了多時,更何況你應該知道你的體內少了一魄,你若想要回那一魄,就必須按照我的意思去做。”
“你至少讓我弄個明白,你是不是就是端木蓮口中的那個神秘人,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付清歡邊說邊看著玄武那邊的情勢,心裡暗暗覺得不妙。
“無需多言,這種事情我會慢慢說給你聽,現在你跟我走。”男子已經不想繼續交談下去,一步步朝著付清歡走去。
身後就是湖水,付清歡退無可退,狠心拔下一根髮簪對準自己的脖頸,“我知道你想要我的孩子,雖然不知道你動機何在,但是倘若我死在這裡,我的孩子也會變成一個死胎,你的目的也無法達成了。”
“你想的太過簡單了,”男人笑得愈發恣肆,“你現在死在這裡,我照樣可以剖腹取子,處理得當孩子會平安無事,何況你怎知道我要的是活體?血契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現在不過是在與我打賭,只可惜,三條命,你賭不起。”
付清歡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被凍結了一般。
“站住。”明月擋在付清歡面前,卻忽然覺得一道勁風襲來,整個人隨即被揮倒在一邊,晚晴不想螳臂當車,隨即去扶明月起來。
付清歡握緊了拳,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卻見那男人伸出了手,冰涼的手指貼上面頰,如同蛇鱗般沒有溫度。
“走吧,南宮公主,我還是更喜歡這麼叫你,”男人手背輕輕滑過付清歡的耳廓,“很快,我很快就能解決這一切糾紛,這麼多的恩恩怨怨,總要有一個人來做個了斷,不是嗎?封隱看來是靠不住了,那我只能親自動手了。”
付清歡往後退了一步,避開男人的觸碰,“你讓你的人停手,我跟你走。”
“行,”男人笑著擊掌,那邊的打鬥果然停了下來,“你一個人跟我走,其餘的人我另有安排。”
“你想對他們做什麼?”
“這個你無權過問,反正你現在也無法抵抗,不是麼?”男人抬手示意,另外的幾名手下立馬過來把晚晴和明月圍了起來。“不過你放心,我也不會傷及他們的『性』命。”
“娘娘!”晚晴驚呼道。
“別擔心,”付清歡安撫了一句,這個時候最明智的作法就是不惹怒眼前的男人,“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的,你自己注意一些。”